陈明达说:“这是有的,我父亲和郑叔,好像就都会两下子。不过你知道,我是不懂的,他们的高低我看不出来。而且也不怎么习练,最多有时候活动活动,打两趟拳,舒舒筋骨。陈兄,你在想什么?”
我就向他坦言。中华民族的武术,不仅仅是一门体育运动,在某种意义上承载着国家孱弱时的民族精神。所以19世纪末期,中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时,涌现出的武术宗师特别多,直至民国。新中国成立之后,这些武术大师的后代相当一部分都散落到了国外。失去了国内的大环境,渐渐自我封闭,规矩也特别多。一个不小心,就会结成仇家。按照江湖规矩,对付仇人,即使不能在他身前击败,也要想方设法的折辱他身后英灵。拜门寻仇、动手摘匾的事情,都常有发生。津门武术大师霍元甲英名播于天下,他逝世之后,都会有人不惜冒着舆论指责去踩他的“精武门”。“形意门”中的两位大师傅昌荣和薛颠更是以堂房师兄弟的身份动手拆招结仇,竟成了半生的冤家对头。如果陈老先生和郑叔当年真的曾经以武术界的身份立足,结下仇家,那仇家的后代在他们逝世之后来捣乱,也不足为奇。可那个神秘出现帮忙的高手,却不好解释了。除非他或他的长辈当年受过陈老先生的恩德。所以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样简单,总而言之,正在往混乱的局面走下去。此地不宜久留,最好还是趁冲突还没bào发,赶快回营口,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陈明达听了,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已经订好了船票!”
第二天,雅加达港国际码头。
我并不奇怪陈明达选择坐船回中国大陆。他家也算半个船舶世家,他从小对船就情有独钟。而且这个极为罕见的钛合金骨灰盒,恐怕也很难通过机场的安检。但我没想到的是,他订的船票竟然是一艘豪华的游轮“财星号”。
陈明达倒是并不在意:“旅途很长,船就要舒服。”
我一想,这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以陈明达家的财力,他也不在乎两张游轮的船票。于是登船,他的姐姐陈大小姐站在码头上送别。
上了游轮,才知道这艘游轮的档次,不是一般的高级。我们刚登上甲板,便有专门的船员前来服侍。陈明达掏出两张船票,这船票并非纸质,而是比一般IC卡片小一半的磁卡。那船员用扫描器检查了一下,便道:“陈先生,冯先生,欢迎登船。请随我来,你们的房间在这边。”说着就彬彬有礼地引我们向房间走。他和我们jiāo谈,用的是中文。这自然是因为磁卡上储存的信息,是中文姓名。我听到另一个船员和旅客打招呼的时候,说的是印度语。看来这艘游轮上的普通服务人员,都要掌握几门比较主流的语言才成,服务真是周到。在船上更是看到不少美女。有一个似乎是希腊籍的美女,穿着一条紫色长裙,从我们身边走过,比我还要高出几厘米,曲线优美,皮肤洁白如象牙。即便是丧痛中的陈明达也看得眼睛发直。
我们客房,只是中档,但内部的陈设,已经远胜于普通星级宾馆,视野开阔明亮。服务员将我们引进来,jiāo代了几句,陈明达给了小费,他便带上门走了。
我叹道:“明达,不瞒你说。这些年来坐过无数次船,只有这一次最高级。想不到雅加达有这样豪华的游轮。”
陈明达笑了笑,说道:“这船不是雅加达的。”
我奇怪地问:“难道是中国?中国这社会主义国家,也有这样奢华的东西?”陈明达稍迟疑了下,继续说解释:“那也不是。其实这艘船是私人的。如果在雅加达没有一定的地位,就算肯出钱,也买不到这船的票。冯兄,我们坐这艘船,还有热闹看。你看这船上的宾客,是不是都素质很高?”
我一想,的确是这样。就不论那个象牙一般的女子,从登船到进客房这短短几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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