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玉壁(第2/3页)  桔生南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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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场处决啊。我一阵心虚、手心早已湿透了——不知椒图到底作何打算;于是惶恐不安地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恨不得钻进墙里去,只盼着菩萨保佑、千万别让这椒图再做出什么奇异举动。

    大将军仍是威严、铁青着脸,道:“恕韦某直言,萧公子仅凭与独孤大将军的一纸书信,如何令我等信服。”

    椒图轻笑不语,一个轻灵的飞身便跃进了院中,提着剑在小院内舞了三招,身若游龙、一气呵成,这招式虽极为简素、却颇有男儿豪气,看似简单直率却能出其不意、使敌人自乱方寸,直指要害——与他往日的舞剑颇有不同。

    “好!——”孝宽看得眼前一亮、兀自起身一声粗暴地喝彩;连刚才那些铁着脸的副将们也看得目不转睛、啧啧称道。

    “这是‘独孤郎’早年在军中自创的招法、‘期弥破阵剑九式’,既是刀法亦是剑法,招法不多却豪迈多变、挥洒自如;实战时,常常能打破敌军的阵法布局、使其自乱阵脚,从而掩护大军的攻袭;这武功颇有奇特之处,是他当年的得意之作,从不轻传于人;我昔年与独孤将军相识于军中,见他战场上出其不意地破敌制胜,向来钦佩不已。”孝宽捋了捋胡须,赞道。听得他这么说,厅堂内的严肃气氛便迅速和缓下来。

    昔中兴二年,韦孝宽为都督、镇守襄城,当时独孤郎亦正为新野郡守,他们二人一见如故、亲厚如兄弟一般;又一起统兵作战,被荆州官吏称为联璧,传为一段佳话。

    “孝宽将军好眼力。”椒图收了佩剑,作揖还礼道:“独孤将军如今南征北战、分身乏术,甚是挂念昔日与将军的袍泽之情,今知将军忧虑烦难,遂命在下前来襄助、将机密军情告知于将军。”

    “哦?”孝宽一阵凝重,屏退左右,连我也被请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孝宽才带着院中久候的偏将们拱手辞别,一脸的神思烦闷。

    “公子,你与那孝宽将军说了什么?他怎么如此忧虑?”我徒然间又经历了这么许多曲折,自然一肚子疑问想要椒图解答。

    椒图似是也有些倦意、斜靠着桌几闭目养神,道:“我当日在宇文幕府看过探子的加急密报,那贺六浑将倾山东之力、讨伐你们西魏,看这架势、定是要踏平整个关中呢!”

    “啊!——”我深知两国连年征战,却不想此番贺六浑竟是下了狠心要倾国而出,一阵彻骨寒意霎时涌上心头。

    “不过,孝宽向来足智多谋、最善于使用密探,当年兵不血刃就除掉了敌军的几员大将呢。贺六浑此番西征,定是在九月初;孝宽敏察异常,必然早已洞悉此事,故而暗中加紧修复城墙,提前驻防了。”

    “不过、我看他出去的时候神色沉郁了许多呢。”我有些不解。

    “那当然啦——”椒图一阵诡笑,道:“大战在即、可惜庾仓的军粮都被咱们提前散完了——”

    椒图压低声音、俯下身对我顽劣轻笑,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此雪上加霜的噩耗,他当然铁着脸啦。”

    “那……那该怎么办?……”我一阵骇然、瞬间觉得身子凉了大半、忍不住颤抖道。这一路上,每每想起当夜“拯救万民于水火”的豪情壮举、都忍不住得意一番,自以为做了行侠仗义之事,心下暗骂那朝廷无用、君王昏聩;不想到了此时此刻方才惊觉、自己的少年意气却可能连累得山河欲坠,国破家亡!我越想越后怕,一阵阵恐惧与悲戚袭来,立时觉得自己竟然铸成了弥天大错、悔恨不已;眼下大军将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又哪里有什么弭兵之法?万一贺六浑横扫关中、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我越想越觉得胸中翻江倒海、终于不堪负荷,忍不住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剑已出鞘,不可回头。”椒图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静定说道:“世间尚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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