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得不亦乐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他还转过身来朝着两人嘿嘿一笑。
小丁道:“他是潜伏期的病例,身体特征非常正常,简直和普通人毫无二致,但是他曾经和发病者有过亲密接触,所以我们才会确定他也是潜伏期的病人,看上去很开心的一个人,不是么?他来的时候体重不到一百斤,现在已经直奔一百五去了。”
这对陆一峰的视觉冲击非常大,在他映象里这个黑人应该木然的坐在那里,眼中是绝望的神色,或者一边拍着试管壁,一边做着口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但现在隔着试管,陆一峰还是感受到了黑人最纯粹的快乐。
快乐是自找的。陆一峰想起宝宝说的一句话,同时也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只依靠自己的经验轻易做出判断,先入为主的观念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也许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
小丁低声道:“有一段时间我很颓废,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和我作对,日子过的很不顺心,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活着真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但是听过这个黑人的一席话,让我明白了我拥有的幸福有多么饱满。
那次是在例行检查身体的时候,我同事问他现在感觉如何,他的意思是问黑人身体感觉如何,他说他感觉非常非常好,每天都有饱饭吃,还有电视看,有游戏玩,还有隐私时间,他感到非常的满足,非常的快乐,他甚至还要谢谢我们。
我同事忍不住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可能最多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他当时沉默了一下,道:‘我曾经生活的像条狗一样,但是我相信我会像天使一样死去,我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吗?’就是在那时,我才想连他都能这么乐观,比他条件这么好的我还有理由不快乐的,当天我一边咀嚼着他的话,一边在太阳底下晒了两个小时后,我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陆一峰看着那一边玩着GAMEBOY的黑人,一边还会笑着朝他们挥手的黑人,眼睛中已经少了同情和怜悯,多了一丝尊敬,无奈是谁能够勘破生死的情况下知足常乐,都是值得令人佩服的生活强者。
小丁带着陆一峰转过一块垂下的布幔之后,第二个大试管就出现在眼前了。对于这块大大的布幔,陆一峰感觉很满意,这体现了实验室工作者对病人的尊重,毕竟让一个人每天看着自己很快就要经历的凄惨下场,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些。
这次试管中的是一名瘦骨嶙峋的中年fù女,正跪在地上双手合什、虔诚的祈祷,面色潮红,不时轻轻地咳嗽着。
小丁道:“这是发病第一阶段的病例,她的DNA正缓慢地发生着我们还无法理解的变化,如果能够治疗好她,那人类就不用如此恐慌了,传染xìng再强,毕竟也不再是不治之症,可惜我们进展甚微。”
中年fù女似乎祈祷完毕,睁开了眼睛,看到前面站着两个人,双手上举然后慢慢地俯下身来,额头贴地,向二人嗑了一个头。
小丁转身用后背对着中年fù女,低声道:“她并不是求我们放她出去,而是祈求我们能够救她的四个孩子,可其实等我们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的村庄已经被暴乱者烧成了白地,里面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她的孩子估计也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是她每天都还是在不停的祈祷,绝大部分内容都是为了她的四个孩子,小部分是为了她的丈夫、亲戚和朋友,而没有一句是为了她自己。”
陆一峰黯然无语,难怪他刚才受那fù女一拜时,感觉到古井不波的心神有了一丝颤动,原来那是因为母爱的折腰。
小丁接着道:“现在非洲大陆很多地方都已经毫无秩序和安全感可言,宛如末日来临时的前兆。在每次动乱来临时,总会有些渣滓兴风作浪,为祸百姓,再带动那些原本善良的人变成恶棍,现在非洲死在那些暴乱者手里的平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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