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他们商量了一下,直接到二掌柜家去。快到二掌柜家门口,瞧见两个人拥着一个绅士打扮的人朝外走,绅士说:“我不参加还不行。”架他的人说:“别废话啦,只叫你离开一夜。”杨晓冬看出是其他内线同志捷足先登了。这些同志的作法对他有启发,他和燕来躲开了二掌柜家,去找伪商会会长。
他们又绕回南大街,横跨大街迤逦进入大东胡同,好不容易才找到朝阳旅馆的旧址——伪省城商会办公处。商会外有高大门楼,拾级而上,门洞两侧左有传达处,右为会客室,紧挨大门口是露着灯光的汽车房。商会毗邻大多是居民和小商店铺,二十米外驻有一部分警察,丈高的大门顶上安着个rǔ白色球形的灯泡,上写三个红字“派出所”。杨晓冬审视了周围环境,决定留燕来堵守没有警卫的大门。他披上白衣,手提yào箱,内藏短qiāng,昂首举步登上台阶。传达室内有两人对脸下象棋,听说他是会长亲自打电话请来的医生,没加以阻拦,其中一个传达模样的还说:“你知道会长住哪吗?”杨晓冬冒着回答:“是不是还在后院?”另一个司机打扮的就说:
“是后院,西北角有太阳灯的房间就是。”
杨晓冬跨过屏风进入前院,这里方砖漫地极为空阔,东西两厢的房间里,都晃动着灯光人影。他心里犹疑了一下:这里住的人很多,真要出了漏子怎么办?又想商会是支应招待机关,没有武装警卫,出入净是弯腰驼背的烟鬼,高喊一声也要吓他们一跳,何况手里还有qiāng,凭着军人固有的豪迈,他鼓起勇气继续前进。
迈进后院时,有个职员拦问他,他说明来意后,那个职员要领他去。经过谢绝,职员还是不听。他估计这个家伙许是讨会长的好,也许是发现了什么破绽,他不敢再拒绝了,很警惕地跟着他到了会长的办公室。
会长正在集中全副注意力听电话,对他们进来简直是视而不见,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杨晓冬乘这个时机对那职员说:“你快出去,会长打完电话,我马上要给他作检查。”那个职员在会长屁股后面鞠了个大躬退出去。杨晓冬对他才稍微放心了。
会长放下电话,发现来的是位不速之客,他现出了惊异。
“我是来给你治病的,我专治丧良心的病。你必须在今天夜里,遣散所有粮商组合,不许派一辆车随同伪治安军出发。”
“你是?……”
“我是八路军的锄jiān队!”杨晓冬的手伸进yào箱里。
“呵!好哇,先喝水,有问题好商量嘛!”
“你别泡蘑菇,快说痛快话!”
“锄jiān队先生,这组合是日本人干的,不关商会的事呀!”
“再耍花腔,我立刻惩办你!”杨晓冬掏出手qiāng逼住他。“不要这样呵!”商会会长登时吓的改了口,“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就是啦!”
“你们的车辆集中了没有?”
“准备今天夜里集中。”
“你快给我提出遣散这个运输队的办法!”
“只要我不到场开会,人员车辆就没法集合。”
“方才谁给你打电话?”
“就是组合来的,他们叫我召集粮商开紧急会议,十二点集合车辆,下两点要我亲自率领运输大队到南关集合,随军出发。”
杨晓冬还要问他什么,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会长得到杨晓冬的同意便去接电话,刚有个细声细气的问清他是谁,立刻换了个粗声粗气的家伙,他的话音特高,全屋都可听见。“我是蓝队长,你怎么还没到组合去开会?你不去怎么成,-?有要紧事。呵!我马上到你那去!”
杨晓冬夺过电话克哧扣上说:“你已经变相的向敌人告密了,要想活命,立刻同我一块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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