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女坐下来后,待店小二与她点了饭菜,脾气却又来了,猛地站了起来,用眼向大家扫道:“这里全是粗俗的乡下人。小二,将我的饭菜端到东边的房间里去。”又起身出去了。
赣榆中西部地区的土城,因靠近黄海,本是山清水秀,鱼虾特丰,人丁兴旺,堪称是鱼米之乡。然两千多年的演变,沧海桑田,如今便成了这远离大海二十多公里的黄土沙地,可见日月无情。
就在这日月轮回更替间,这黄土下却埋下了历代人们的足迹,也埋下了历史的古迹。自从出土了西汉铜鼎后,便招来了群狼觊觎。先是英国人前来进行非法测量,盗走大量古董。后是美、日等国的探险家纷纷前来掠夺。
洋人之举使蒋介石政府开了眼,原来这黄土里竞埋着如此珍贵的国宝,便下禁令,不许人再偷掘。可叹国民政府腐败,又加上小鬼子的侵略,又有多少官员能为这徐福故里真正着想?此禁如同虚设,前来偷宝者明抢暗偷,络绎不绝。
作为古董爱好者、我地下工作者、东北军年轻军官的刘家语,深知这些宝物是何等珍贵,现见屡屡丢失,心如泣血。当有了荣子桓作主,八路军一一五师的支持,让他前来将宝物寻回归于国有时,刘家语这才更加觉得自己有了更大的用武之地,决心大干一番。
这一夜,刘家语就躺在李家客栈的木床上,听着窗外狂风怒吼声,想尽了身前身后事。第二天起身出门,忽就看见昨夜那个女子在院内散步,不由走了过去。
这女子却比那狐狸还灵敏,嗅到有人来,猛一回头笑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说着笑了起来。
“这个……”刘家语这才醒过神来,慢慢道,“本人姓谷,出门来换换空气,只是闲转。”
女子见他英俊潇洒,又不卑不亢的一口东北口音,便说:“你是从东北来的?这么说我是他乡遇故音了!我叫李立花,也从东北来的。”m22ff.
特务仍然打着官腔问道:“有没有发现有支那军队过路?”
“哪会有呢!这公路上巡逻车来来往往,当真他们的吃了豹子胆的?”王大伯不慌不忙地说,“你看这路不是都好好的,特别在我管的这一段,从没放过一个‘坏人’?我说太君呀,你的也太小心了,连这深更半夜的也……”
“八格,快快的闭上你的嘴巴的!”那个特务有些不耐烦了,他掏出烟盒,点起一支烟说,“幺西,今日的不比往常,藤本大队长有吩咐,说是有一批支那的土匪,今夜要从这里过路到南边去,要是谁放走了一个人,嘿嘿……”
王大伯装腔作势地说:“我们正小心着呐,决不让一个土匪过路!”
“小心的就好!”特务指着小路口挂的木牌子,带着威胁的口气说:“老支那,看到的吗,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的干活?”接着,他特别抬高声调念道,“私自过路者,格杀勿论。护路失职者,格杀勿论!”念罢,他看看手表,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路边时候,好象发现了些破绽,走去一看,突然象被恶狗咬了一口惊叫起来,“大大的不好的,这里的脚印怎么会这么多,一定有人从这里……”
他边说边朝前走,谁知话还没有说完,“扑通”一声跌了个狗啃屎,手枪也扔出去老远。
“八格,八格牙鲁!”特务嘴里骂着正要往起爬,突然路边青草一动,跳出一个人来,一下子扑到他背上,一只手牢牢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只手扬起一把匕首,星光下亮闪闪地正对着他的咽喉,并听得威严的一声大喝:“不准动,我们是东北军!”
这是刘家语的声音。他从特务口中得知敌人已获悉我们行动,心里好不焦急。他分析了一下形势,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当武装特务走近时,他首先使了个绊子,然后一下子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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