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细心,不愧为大将之才。
他和门口的卫兵打了个招呼,这些江东老兵哪有不认识孙翊的,忙不迭向他施礼。不过,所有人都被孙翊的发型给震惊了,毕竟剃发在古人看来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
可孙翊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和惊异的眼光,自顾自的来到文聘门前,叩门道,“仲业将军可在,江东孙三郎求见。”
不一会,门开了,文聘昂首挺胸的看着孙翊,丝毫没有被俘的紧张和恐惧。
孙翊暗自叫好,笑着道,“文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小子神交已久。今日得见,真三生有幸也。”
文聘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道,“江东孙三郎之能,某也早有耳闻。现为阶下囚,失礼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若是三公子前来招降,某劝君还是少开尊口的好。在下虽不才,却也知礼义廉耻,不敢行背主之事。请回。”说罢,便自顾自的回身进屋了。爱书网
孙翊一句话都还没说,文聘就走了,弄得孙翊非常没面子。不过他从文聘进屋却没关门的举动,看出一些端倪,便让许褚在门口等待,自己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文聘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拿起一卷竹简,开始认真研读起来,并不搭理孙翊。
孙翊也不着急,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文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翊就那么波澜不惊的站着,如同侍者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文聘终于忍不住了。他把竹简一放,叹口气道,“三公子这是作甚?凭你如何表现,某也绝不投降。”
孙翊听见文聘的话,慢慢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悠然道,“吾素知文将军乃忠义之士,何敢轻言劝降?吾只与将军说说心里话。”
孙翊顿了一下,见文聘并未回绝,便继续道,“想当年,诸侯共同讨伐董卓,除先父与曹操外,皆心怀鬼胎,各有打算。先父奋勇向前,结果被袁术匹夫掣肘,丢兵损将;曹操戮力追击,更是险些失了性命。先父不愿与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同流合污,故而携兵欲返江东。岂料刘表听信袁术谗言,率兵截击。家父气愤不过,怒而发兵攻伐,轻军冒进,以致身死当场。孙氏一家老小从此无依无靠,四处飘零,其中艰辛,何人能知?”说到这,孙翊此生的记忆浮现在脑海,眼圈不由一红。
文聘听着孙翊的话,也不免有些伤怀,淡淡的道,“恰逢乱世,刀枪无眼,文台公之殇也是无奈。”
孙翊点点头,道,“我孙氏一门,自祖上孙武开始,人才辈出,从来不会知难而退。家兄勇烈,继承先父遗志,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可庐江一地却几次三番遭受无妄刀兵。不说黄祖两次攻伐,就连那袁术也自恃兵强马壮,苦苦相逼。仲业将军可能还不知道,袁术匹夫正准备明年称帝。”
“什么?”文聘听到孙翊的话,“噌”的站了起来,急急问道,“此话当真?”
孙翊苦笑着道,“将军若是不信,当可稍待几日,吾命人将袁术所发檄文送来给将军一观便可。”
文聘默然无语,思绪混乱,不知该说什么。
孙翊则继续道,“若是袁术僭越造反,我庐江则首当其冲,必不与之甘休,定要引兵讨之,以报陛下厚恩。然如今,黄祖兴兵来犯,家兄宣城剿贼,庐江正自顾不暇,又如何能与袁术开战。刘景生身为汉室宗亲,不思为朝廷分忧,反而与庐江刀兵相向,岂非让袁术得了便宜?”
文聘细细琢磨一番,沉声道,“某料想刘荆州并不知道此事,若其知道~~~”
“若其知道又能怎样?”孙翊打断了文聘的话,自顾自的道,“当年群雄讨董之时,刘表可曾出兵出力?仲业乃荆州大将,难道还不知道刘表的心思吗?”
“这~”文聘无语了,因为孙翊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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