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逊朝陆康拱手一礼后,道,“从祖,西门派人来报,言城外有人自称袁军使者前来,欲求见从祖。”
陆康问道,“来者几人?”
“共六人,一人骑马,另外四人抬一卧榻,榻中尚有一人。”陆逊回道。
“嗯?四人抬塌前来,哈哈,笑话!”陆康的脸色一变,道,“真真欺我庐江无人乎?如此托大,也敢妄称使者,使人撵走便是!”
陆逊神色不变,回道,“禀从祖,那塌上乃一小儿,以逊想来,其如此行事想必还有深意。”
“哦?”陆康闻言看了看陆逊,不禁感叹,小小年纪经历丧父之痛,却又好学上进,人还长的漂亮,这孩子太出色了,今后之前途真不可限量也。又仔细琢磨一番,道,“既如此,随我去城上一观,看其到底是何心机。”说罢转头对着儿子陆绩说道,“你继续读书。”m.22ff.
厅中庐江众人皆大笑不止,只有陆逊稍微的皱了皱眉头,心道,“从祖若是轻视此子,怕会吃亏的。”
孙翊和朱治相视一笑,脸上都轻松的很。孙翊在众人的笑声中使劲的想坐正身体,朱治忙过来搀扶,但是孙翊却甩开了朱治的手,而是自己挪动着。腿上的剧痛让孙翊的小脸变的通红,汗也从额头和鼻头处冒了出来,但是他依然坚持着自己坐正了身体。
孙翊的这一举动,让厅中诸人的笑声减息。
孙翊坐正后,用衣袖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朗声笑道,“小子出丑了,还望陆公与诸位担待。”
这句话说完,厅中诸人包括陆康在内都觉得有些尴尬,所有人都觉得似乎“出丑”这个词用在自己的身上倒是比较贴切。毕竟人家还是一个孩子,这么多人取笑一个孩子本就不妥,更何况这个孩子还因为自己躺在榻上觉得礼数不周,这才拖着断腿艰难的坐正身体,这份胸襟,这份隐忍非常人所能及也。厅中所有人都开始重新的调正身体,执礼而坐。
陆康此时更是觉得这个孙翊不一般了,也情不自禁的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心中更是对于孙翊不敢小视了。
只见孙翊还是那么人畜无害的笑眯眯看着陆康,拱手说道,“不瞒陆公,家兄帐下人才济济,不可胜数。就像今天小子身边的这位先生,也是丹阳望族朱氏之杰也。小子不才,然先祖为兵圣孙武,先父为乌程侯孙将军,孙氏一脉也算名门。虽然如今家兄委身于后将军帐下,但却旦夕不敢忘先祖教诲,忠君报国,仁义双修。今日小子与朱大人前来为使,并无任何轻视陆氏及太守大人之所为,却不知为何太守竟不问公事,反而取笑小子?这与陆氏之门风似乎难以相符啊。”说到最后,孙翊陡然增大了声量,直说的众人有些振聋发聩,陆康更是老脸一红。
朱治听完这些话,心里那个痛快啊,恨不得抱起孙翊使劲亲上两口,这小子说话,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陆康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又拿起茶杯用袍袖一挡,盖住了自己的老红脸。喝了口水,这才缓缓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下茶杯,道,“非老夫轻视与你,但你毕竟年纪太小,这两国交兵,却要你一孺子前来,颇有不妥啊。”
孙翊听完,脸色一黑,沉声道,“陆大人,您这话说的才似有不妥啊。”说罢,孙翊看了看陆康有些迷茫的脸色,接着道,“何谓两国交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却不知陆大人所说的两国是哪两国,难道这庐江已经不是大汉治下了吗?”
陆康听完,立刻知道自己掉坑里了。本来他之所以不愿意将庐江让给袁术的原因,就是说袁术是叛逆,而孙策现在委身袁术帐下,那自然地孙策也是叛逆了。可真正的情况是,陆康的庐江太守是朝廷封的,而袁术的后将军加南阳太守也是朝廷封的。从地方官职而言,袁术的南阳太守是管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