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高卢、日耳曼和达基亚祖先的形象,他们完全是北方的雄伟战士。相反地,中国编年史家和艺术家们遗留下来的匈奴形像都接近于若南德所描绘的阿提拉形像,即所谓典型的匈人。此外,语言学家们一致以为匈奴人是属于阿尔泰系,他们的方言或属于原始蒙古的类型,或者更可能是属于原始突厥的类型,而专用名称的研究使我们知道西徐亚人所说的是一种伊兰方言。
然而,我们可以将希罗多德所说的和中国史家们所说的相比较。前者告诉我们西徐亚人的生活形态,后者说到匈人所过的生活,几乎与之完全一样。这些猎取人头的人,携带着他们的车辆和可以折卸的帐幕,流浪在他们畜群的后面,以兽ròu和rǔ料为生,当人们攻击他们时候就逃走,不提防他们的时候就来攻击,固然在种族上有所不同,他们都是属于同一的文化阶段:即畜牧的阶段。阿剌伯人,这些从南方来的侵入者,也是属于畜牧的阶段。这是人类地理学的具体事实,制约着亚洲的一切侵入的历史。
在草原地区的畜牧生涯需要时常徒移,因此将人们固定在放牧状态之中。这是极为低级的文化阶段,然而就是很有潜在力的民族(我此刻想到成吉思汗和忽必烈一类人)也不免如此。所以成群的殉葬,在美索不达米亚, 于乌尔女王楚拔之后不久就废止,在中国,在安阳帝墓之后不久就废止,而在西徐亚人中间继续至于希罗多德时代,在蒙古人中间一直继续到成吉思汗的埋葬。引起这些侵入的,正是一种时代的移位,将约略停止在等于纪元前三千年情形的人和我们的中世纪的人同时并存,在上亚细亚,草原上还维持着新石器时代的文化状况,而在南方,早就进入极其发达的农业阶段。
第五章 对蒙古征服的总结
第二节 蒙古人入侵的规律:是气候的周期xìng运动还是政治事实?
如果草原常常足以供养畜群,由此而供养它的游牧人,但有时不能很好地供养他们。这是不是沃壤和沙漠永久的互相调剂?从古地理学说,这是不是一种由暑热而至于沙漠化的过程呢?亢旱的年头使畜群倒毙,引起饥荒, 迫使游牧者向耕种地的边缘寻找活路。欧文拉铁摩尔由这个事实出发,想从突厥-蒙古人对于中国的周期xìng的入侵中找出蒙古地方亢旱的周期xìng运动。照这样说,入侵的规律将是一个测定温度的规律。这种解释足以诱惑人。
然而它不幸有中国的历史家们用心地对我们叙述各种政治的情况,我要说这是属于政客们的情况,他们曾在中国的朝廷里面帮助了、也可以说是招致了各种入侵。不能否认,每当游牧人的潜在的压迫力和定居国家正常所具有的抵御力失去了均衡的时候,几乎必不免有以启其端。司马氏的普朝到了公元四世纪初叶时候,宋朝到了十二世纪初叶时候,明朝到1640 年时候,都是没落的王朝,有时是在解体之中(就晋人和明人说),出现了一批批的霍诺里乌斯和阿卡狄乌斯,他们在游牧人的弹指之间一败涂地。处于游dàng在长城北边的纪元前三千年的人和文化极度发达的例如与宋徽宗同时的人之间,只要后者一旦示弱,就可以使这座屏障万里长城屈服。如果象拉铁摩尔所说的,气候的周期xìng运动足以影响历史,这个周期xìng运动只能在历史听任其发展和黄河的防线放松的时候,才能够发生作用。
第五章 对蒙古征服的总结
第三节 周期xìng侵掠的规则与偶然的征服
游牧生活实际上使突厥-蒙古人,对定居人民处于显然优势。游牧人 一般的说是骑马shè箭者具有流动xìng,几乎有到处皆是的神秘xìng。他们的失败不发生什么后果,因为他们可以立即逃走。yù使他们受到惨痛失败,中国的军队就要进攻至于戈壁沙漠的北边,至于鄂尔浑河和客鲁涟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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