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一章 陷落匪巢(第1/2页)  新京喋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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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天过晌午,但在这深山当中却不觉得炎热。于芷山、纳兰松寒和卢世堃三人拖着又饿又累的身子在浓荫遮蔽的“判官台”之“一线天”下行走着。

    “妈了个巴子的,这深山老林当中却真像是个神仙居住的地方,就是太高了,也太幽深了,真是容易迷路,也不知道那个松毛砬子还有多远。”

    “那个曹猎户不说沿着这山路会径直走到的么?”卢世堃接着说,他从纳兰的腰间解下水囊,拔下壶塞儿,喝起水来。

    “我看那个猎户有点话里有话,不知道你们听出来没有?”

    纳兰说。

    “什么话?我没听出来。”于芷山接过卢世堃递过来的水囊。

    “你看他临走时说什么他捕捉老虎和熊的陷阱什么的,感觉是不是说土匪给咱们下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钻啊?”纳兰用毛巾不断地接着额头的汗。

    “你是想太多了,我看他还中,是个本分人。”于芷山瞪着眼睛说。

    “可我的预感就是好像旁边总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卢世堃说。

    “爱谁是谁,反正咱们也来了,还怕什么怎的?那个曹大杆子他还能长三头六臂不成?土匪老子见多,来就来了,怕他啥?”

    说话间,三人就已经走出了“一线天”了,再往山上走,路更加狭窄了,仅容一人通过,山道这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偶尔,山林间传来清脆的鸟叫声,这声音让人不禁眷恋起这秀美的森林来,苍松高耸入云,嶙峋的山石奇形怪状。三个人大约又走了六里路的光景,水囊中已没有了水,包里仅剩一点的牛肉已吃没了,饥渴难耐,浑身乏力,纵然这于芷山是行伍出身,毕竟年纪不饶人,只有长年坚持习武的纳兰身体比另两个好上许多。

    “阁老,您看那是什么?”纳兰向头是固若金汤,他和于芷山、纳兰被引领到一处六开间的青瓦罩顶的大屋子里面,但见正门上方悬着一横匾“聚义厅”,两侧俱是松木钉就的大椅子,正当中是一张虎皮罩着的宽大的椅子,后面的长条供桌上供着一尊青铜的大佛。据说东北的土匪头子们都供奉铜佛,称为“达摩多罗”,敬为祖先。

    大厅中的正位上没有人,显然大当家的不在,旁边还散坐着几个人。

    在那个时期的东北地区,像松毛砬子这样多达上百上千人的大股土匪中,内部组织结构十分严密而完整。其中的骨干力量称为“四梁八柱”,“四梁”又分为“内四梁”、“外四梁”,这八种人又称为“八柱”。“内四梁”都是土匪当中的核心层人物,它包括“炮头”,就是中小头目;“粮台”是主司粮草的小头目,熟悉当地情况,会算账,聪明机敏;“小香”是担任警卫任务的头目,土匪队伍外出行动时,每到一地,即由“小香”委派崽子去设卡放哨;“翻垛的”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他是土匪队伍中的军师,通晓天文地理,常常利用宗教的名义为大当家的出击择日,或鼓动崽子们拼命行动。然而,“外四梁”指的是秧子房、花舌子、插千的和“字匠”。“秧子房”是专司处理绑票的土匪头目,必须得心狠手黑;“花舌子”是队伍中的联络官,大多能言善辩,利用各种招数,恐吓肉票的家人付清赎款;“插千的”是侦察兵,他们乔妆打扮、常常独自行动,到准备攻击的目的地去侦察情报;“字匠”又叫先生,是土匪中耍笔杆子的人,一般都能写一手好字,有的还会刻印章,专门从事土匪内部的文书事务。

    “算死鬼”请卢世堃他们坐在客座上,旁边的崽子给每人上一大碗茶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指了身后的三个人,“这个胖子是我们的‘小香’---‘大眼金雕’,这个矮个子是我们的‘花舌子’----‘钻山甲’,那个擦枪的是我们的‘秧子房’---‘秃毛鼠’,来呀,大家见过吉林的‘云中龙’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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