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萨木尔斟酌了一下语句,道:“您知道如今的形势吗?”
“什么形势?”
“蒙古和瓦剌的。”
“知道一些!”
“您觉得蒙古、瓦剌以后的形势会如何?”
“我不知道!”觉空毫不迟疑的道。
“父亲”
觉空沉默了一会儿,抬手道:“脱欢,你出去一下,在门口等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吧!”
脱欢愣住了,他望了一眼母亲,然后点头道。
“萨木尔,”觉空朝萨木尔招招手:“近前一点说话。”
“是!”
萨木尔挪了挪坐垫,靠近父亲。
“萨木尔,本来我是不打算见你的,这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既然见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过了今天,也许我们父女再见的机会就不多了。”
“”
萨木尔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抹了抹眼泪,低声道:“父亲,您觉得女儿该如何自处?”
“自处?”
觉空愣了一一下,下意识的望了望窗外,沉吟了一会儿,沉声道:“萨木尔,你是不是想问地保奴能否再起?甚至草原最终会归于谁手,是吗?”
“啊”
萨木尔下意识的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做了和尚的父亲思虑却会变得如此敏锐:“父汗英明!”
“呵呵,其实我今天也想和你聊聊这个。”
“这些年来,父亲出家为僧,跟着业师道成大师托钵行乞,足迹遍布陕西、山西、绥远以及河套等地区”
“行乞?父汗你”
“是啊!”
听到萨木尔的惊奇声,觉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伸出右手,放在萨木尔面前:“你看,这就是父亲行乞时,被恶狗所咬留下的伤痕。”
“嘶”
萨木尔近前观看,发现父亲的右手手背上有明显的咬痕,轻轻抚摸了一下,柔声道:“当时是不是很疼?”
“还好了!”
“明皇怎可如此欺凌父亲,父亲可是堂堂的大汗啊!”
看到女儿柳眉倒竖,愤愤然的样子,觉空反而笑了:“这不是明皇的意思,是业师道成的意思,他说我必须消去心中的贡高我慢,否则难成正果。”
“这个秃驴,他”
“住嘴!休得胡言!”觉空声音提高,严厉斥责道。
“父亲,我”
“话题有些扯远了,以后你会明白的,道成大师乃得道高僧,对父亲我也非常关照,比如现在,如果没有他老人家的照拂,我们父女也不可能有这种谈话的机会。”
“哼!”
被父亲斥责,萨木尔有些悻悻然,但也不敢多言,只能低低哼了一声。
“这些年,我逐渐明白了大师的苦心,他带我去的地方多是农牧杂居之地,甚至绥远大半都是牧区,这些年来,明国在这些地方大力推广耐旱的土豆、玉米、红薯等作物,同时发展畜牧业、毛纺织业,绥远一带可以说是牛羊遍地、骡马成群,当地百姓的生活比漠北的牧民要好得多,起码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另外如果遇上雪灾,明廷还会赈济,所以当地百姓多以明人自居,不再以蒙古人为荣。”
“如果说刚开始出家时,为父尚有不甘的话,如今也已经淡然了。”
“因为为父知道,明廷控制漠南,已经不可避免,漠南在手,则漠北草原,落入明廷之手,恐怕也不会为期太远了!”
“父亲,这不太可能吧!”
萨木尔有些不服气:“自古以来,汉人都无法控制草原,即使汉唐盛世,草原也存在对峙的强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