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天气晴,最近五弟的人进宫越发肆无忌惮了,当然也是我有意放纵的结果,我是个纵情酒色、喜欢不入流玩意的荒唐人,所以给了他们进出给宫的便利。对于他们要求的事情,我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虽然我没有实权,但是还是可以知道一些事情的,比如张紞、盛庸、瞿能等人的动向,朝廷楚王案的进展等等,五弟对这些都感兴趣,我告诉了他,但心里有些惶恐,真怕事情败露,那就全完了......”
“......”
“建文七年二月四日,天气阴,最近心情愈发的不好了,五弟那边越来越困难,要求也越来越多,但我能做的非常有限,只能在汉京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情,掩护一下他的人。只不过最近有些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人在监视我,可我留意观察,却一无所得,也许在有些人的眼里,我是个荒唐王爷,而李芳远才是朝鲜的希望吧......”
“建文二月十日,天气多云,感觉越来越不对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得做些准备,一旦我出了事,李芳远也不会好过......”
“......”
“建文二年二十八日,天气晴,还是纵情酒色吧,如果事情败露,明皇不会饶过我,即使不败露,明皇也不会留我太久吧,另外,五弟恐怕也要杀我吧,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唉......”
“......”
李芳干的日记很简略,所以每天内容都不多,有时甚至还直接跳过,时间上到了二月底就结束了,也许他三月也写了,但已经随他一起葬身火海了,又或者他写这些东西被人发现了,所以才被灭口。
张紞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他将二月份的日记平摊在桌子上,抬头望了一眼金权:“这些你都看过吧!”
“没,没有,”金权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怯怯的道:“下官拿到这些后,一时好奇,看了那封信,和二月份的内容,但下官没有全看啊,只看了几页,下官就吓坏了,不敢再看下去了,今天就赶紧给大人送来了。”
张紞正要继续发问,就听脚步声响,黄福、瞿能、陶嘉依次走了进来。
相互施礼后,张紞指了指桌子上的书信、日记:“这些都是金大人带来的,是朝鲜候的遗物,其中可能有凶手的线索,诸位看看吧。”
“什么?”
黄福等人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金权,然后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
在三人看文件的时候,张紞转过头,注视着金权:“金大人,本官想知道,朝鲜侯暗通逆贼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大人,”金权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下官一点都不知道啊,请大人明察,如果下官说谎,甘愿天打雷劈!”
“好吧,这个先放一放,朝鲜侯是什么时间,通过什么方式将他的信送到你手上的?”
“这个,”金权额头的汗立刻就出来了,他哆哆嗦嗦的道:“是上个月末,也就是半个月之前!”
“什么?”张紞立刻大怒,他拍着桌子,指着金权道:“金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藏匿如此重要的线索,而且竟然有半月之久,还敢说你没有二心?”
“大,大,大人,”金权吓的魂不附体,连连叩头,额头见血,大声道:“小人当时害怕啊,当时大家都在说大明会退出朝鲜,那么李芳远就会掌权,那小的还有活路吗?所以,所以......”
“所以你今天才将证据拿出来,是吗?”
“......是!”
看着金权匍匐在地的样子,张紞的眉间掠过一丝厌恶,但很快他就平和了神色,沉声道:“那么送给你这些东西的人是谁?”
“是金宪的弟弟!”金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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