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权误国,可谓深恶痛绝,所以你不要以为陛下重用王度c刘璟等人,就以为陛下是看重文臣,其实在老夫看来,陛下是文武并重,不希望一方独大!”
“可是,”侯泰犹豫了一下:“蔡京c秦桧那些人都是斯文败类,岂可一概而论?武将乱政,历朝历代更多啊!”
“呵呵,侯大人,重要的不是你怎么想,而是陛下怎么想!”
“可以如果一味谄媚,投陛下所好,不能纠正君王的过失,这样于国于民何益?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看到侯泰义正言辞的样子,郁新苦笑了两声,沉声道:“如今朝廷正在变革时期,难道侯大人要挂冠而去,坐看朝政成败不成?朝廷上的一件小事,放到天下就是大事,要影响千千万万的百姓,为了百姓,侯大人难道不能将性子收敛一下吗?”
“下官明白,”看到郁新的苦笑,侯泰有些汗颜:“下官会注意的。”
“比如今天屯田使的事情,”看到侯泰的脸色,郁新缓和了一下口气,低声道:“其实陛下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曾经和老夫聊过,那就是这些卫所的屯田使,其武官身份只限于自身,不需要继承,也不会牵连家人,他们都是文职武官,其实就如同兵部的官员一样,只不过他们隶属于监察部。”
“哦,陛下这个办法好啊!”侯泰略作沉吟,大喜,但继而却疑惑的道:“既然陛下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为什么不先说出来呢?事情搞成这样,好吗?”
“确实不好,但如果你今天不闹这么一出,其实未必会到这个样子。”
“为什么?既然陛下早有这种想法,自然会小惩大诫,不会太过为难那些屯田使的,但是你这么一闹,就有些麻烦了,搞不好会有人头落地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陛下的想法啊!”
“圣旨发下去已经十多天了,那些屯田使的辞职表章也到了吏部,你为什么没想想该如何应对呢?”
“这个,下官没有想到文职武官这种办法。”
“其实想到并不难,军户是本朝才有的,只要跳出军户的窠臼,思路打开,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呢?陛下的思路就非常开阔,他似乎能看到许多老夫看不到的东西。侯大人,你作为吏部尚书,将来要进文渊阁辅佐陛下的,所以一定要有大局观,这样才能跟得上陛下的节奏,为陛下查缺补漏,明白吗?”
“下官明白了!”侯泰思索半晌,心悦诚服的道。
郁新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老夫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军机处c文渊阁这些分权c牵制的办法真的是陛下想到的吗?他可只有二十六岁啊,他就那么确定这样能达到他的目的?到底是年少轻狂,还是胸有成足呢?”
“也许不是陛下想到的,是王度c刘璟那些人想到的。”
“可能性不大,”郁新摇了摇头,他眼睛望向房顶,喃喃道:“王度是从陛下嘴里知道的,但并不详细,只有一个大概方向刘璟似乎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在那次御前会议上,他对各个部门的分工想的并不是很清楚,有时候会被问住而解缙c杨荣这些人,都还年轻,恐怕也想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再说他们也不懂军略啊!”
“不是王度?”
“应该不是!”
“王度和大人说的?”
“哦,”郁新将目光从房顶收回,微笑道:“王度刚回京的时候,曾经和老夫谈过楚王之乱,老夫有些感慨,王度却说陛下已经有了办法,老夫是当时才知道有意组建军机处这些事情的。”
“哦,看起来郁大人和王度过往甚密啊!”
“还好吧,我是户部尚书,有时候还监管其他各部,他经常过来传旨,所以还算熟悉,不过私交一般,他和方孝孺c黄子澄这些人私交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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