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家兄妹告别之后,朱允炆心情有些兴奋,也有些复杂。他舍不得这种温馨、知心的感觉,和她见面有一种恋爱的感觉,那种兴奋、那种紧张,都给自己一种异样的刺激,看到白芳蕤,自己的世界里立刻变得安静了,其他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因此离别的不舍就更难以排解,自从昏迷之后,自己总有一种孤独感,她应该算是自己在这个世间非常特殊的人了,前世的永失我爱,今生的偶然相遇,那一瞬间的对视,那偶尔的回眸,还有那会心的微笑,还有那带着一丝后世女性的独立和骄傲,都让自己无法割舍。自己这几年一直想做的一个事情就是要胜过燕王,但是自己左看右看,都看不出燕王怎么会胜过自己。自己并不了解靖难之役的细节,只记得投降燕王的人很多,而且京城里也有好多燕王的密探,但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这更加强了自己的不安全感,而这种不安全感还无法和人诉说,自己所能做的就是要把那些在靖难中有名有姓的人重用起来,其他的手段,都来不及了......
回到端本宫,徐辉祖的奏章就已经到了,这是自己预先命令的,通政司一收到徐辉祖的奏章,就要赶紧送过来,另外还有徐辉祖、王度的私信。朱允炆有些诧异,为什么还要寄私信呢?而且还分两份,就打开私信看了起来。发现两个人的信件说的是一个事情。徐辉祖在信中劝自己不要那么明显的削藩,容易引起藩王的反弹和串联,列举了这次和代王、代王妃的会面以及对方的反应和自己的对答。朱允炆用手抚着额头,真要命,徐辉祖的二妹妹竟然是代王妃,朱元璋真是厚待徐达一家啊,朱允炆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发现代王的大同离燕王的北平很近,这两个人既是兄弟,又是连襟,似乎有些要命啊,因为燕王的王妃徐仪华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在制止朱棣暴虐方面,和自己的奶奶马皇后可以相提并论,对朱棣有非常大的影响力,他们会不会有些什么串联呢?而徐辉祖给自己发这封信是什么意思呢?是真的觉得削藩太迫切了,还是对自己的妹夫不忍心呢?不过朱允炆确实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现在就表现对诸王的不信任,搞不好会起反效果啊,曾经的自己恐怕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所以当自己的皇爷爷过世,只有燕王一人造反,其他的人大都比较安静,但现在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大面积的造反呢?
想到这里,朱允炆打开了王度的信,王度在信中指责徐辉祖因为私情而枉顾皇恩,觐见之后,两人单独聊了一次,徐辉祖希望王度能劝谏自己,不要做得太明显,否则容易激起七国之乱,这引起了王度的不满,所以在信中大加指责。另外他指出晋王世子正妃是傅友德,周王正妃是冯胜,隐含的指出这两个人都不安全,需要妥善处理。
朱允炆合上信件想了许久,就把王度的信烧掉了,他知道王度属于幸进,忠心远超他人,但是这些话写在纸上就不理智了,如果被老皇帝知道了,肯定死路一条,有些话自己能说,老皇帝不会说什么,因为老皇帝对儿子也不是没有防范,但是别人说这种话,肯定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朱允炆想了一会儿,动手修书两封,派人送给徐辉祖和王度,对徐辉祖表示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自己对叔王很尊敬,只要他们安分守己,遵守朝廷的法度,自己会让他们安享荣华的,以后如果诸王问起,就如此作答;对于王度,朱允炆严厉斥责,让他做好自己的参谋工作,多看少做,安分守己,要记住自己本分。biquge5200
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朱允炆才拿起正式的奏章,里面描述了徐辉祖一行人在大青山附近的所作所为,明确表达了意见,支持建设绥远城,认为可以起到控扼漠南草原的作用,并且可以对东胜、云内等卫起到前后支援的作用,另外大青山南麓的草原肥沃,可以耕种和放牧。只是也提出来,必须尽早建设,现在蒙古尚弱,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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