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舞蛇人已在吹响木笛,让他们篮子里的眼镜蛇和毒蛇闻声而动,随乐而舞。
哈桑夫人一旁仍在低声解释:
“其实眼镜蛇根本听不见人类听力范围内的声音,也就是说,它们事实上听不见舞蛇者吹奏的乐器,是靠察觉乐器的摇晃而相应地做出摆动姿势,这种有节奏地舞动,是视觉在作祟!”
“我的天啊,这不是骗人吗!”庞啼惊讶道。
哈桑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天竺与欧洲流行的魔术表演,一样凸显神奇,但一经揭穿其原因,却往往叫人大呼上当,却没有人认为他们是在骗人!吹木笛舞蛇也是一样,只是一种把戏而已,即使你明明知道是假的,现场观看,一样感到刺激!”
阿菲法点头附和:“其中的危险也是存在的,驯化它们也是需要技巧的,同样是一种古老传承!”
李之已经了解了其中的蹊跷,就没有多少兴趣看下去了,但他脸上仍旧流露出好奇神色。
因为他知道,哈桑夫人所讲的已经算是中行业秘密了,说起来将别人借以生存的机密讲出来是不太合适的。
因而李之很懂得理解别人,手里的几块银子就丢了出去。
这些世世代代靠舞蛇为生的人,无疑是最了解蛇类天性的人,不光了解它们的毒性,还深通它们的听觉。
惟其如此,他们才敢靠着当众挑逗那些毒物而过活。
他们以古老的咒语般的木笛,既引诱得篮子中的毒蛇随乐起舞,更吸引得街头巷尾的人们围拢过来,亲睹这人蛇相互戏弄的百看不厌的危险游戏。
那么有谁知道,这些舞蛇者到底是怎样看待,他们篮子中的这些特殊演员呢?
依李之的猜度,其心情必然是复杂多面的:
出于职业的传统,也迫于自家的生计,更由于长期地彼此对视,以及对其生活习性的了解,他们对这些其实正在伺机咬人的毒物,没准还真有几分疼爱或尊崇。
这种小小的同情却有一个必要的前提,那就是自家先要有足够的技能,足以首先削开它的毒牙取出致命的毒腺,或是其他相应之法。
因此李之并没有因窥得其中机密而蔑视他们,这些人能将毒蛇与人之间配合,描摹得相对丰满而完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个表演之后,就暂告一段落,因为烤羊与烘焙牛肉上桌了。
于是,一些人酒兴大起,因为还未开坛的高度西凤酒被摆上来,刚刚开启封泥,醇香芬芳就立时飘逸四散,那种特有的尾净悠长,尤其令酒中豪客们深知其中的不凡。
尽管市面上已有类似的高度酒出现,但经由李之提供配方的西凤酒,集清香、浓香之优点融于一体,香与味、头与尾和调一致,属于开创性质的复合香型大曲白酒。
复合香气的蒸馏酒,由新窖泥发酵,属于新酿酒工艺,一时半会儿,那些仿冒者可仿制不出其中的醇厚、丰满。
特别是远离家乡穆斯林环境的客人们,平常可没有接触到此类高度白酒的机会,便是四位王爷们身份尊崇,因宗教信仰的限制,也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反倒是纳西尔与艾尔玛,在李之所研制的酒一出现,就趁机存下来一批,好在无人时候小酌一下,以解酒虫瘾犯。
正因为此,他们看到马赫迪眼中精光闪过,均是报以理解的暗笑,即使他们目前身处异地他乡,相互间饮酒话题也从不公开谈及。
纵是白酒摆到桌面,哪一人想喝就自行倒取,宗教中的相关禁忌,还是心存敬畏的。
但入乡随俗的借口,很完美的解去了各人心头尴尬,而且他们内心对真主也有所交代,因酒文化在大唐人眼中是相对正面的,适当饮酒对身体可以起到积极作用,是自酒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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