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以后正清文绮堂,少不了与老爷子族里打交道,等我跑一趟吧,但会在两月后,那时候渤海湾的水路就能打通了!”
李之把主意打在了盛京零号上,等它首航归来,鄂州城两只船舶就能下水,刚好将其替换下来。
心里挂念着此事,与客人们用过了午餐,送走了众人,李之带着伏辰,急急向鄂州府赶去。
马景铄与王修明定于今日午后离开,他要赶在之前找到他们。
李之为首任唯一市舶使,总管大唐海路邦交外贸,登州也属于他的管辖,倒不怕渤海湾水路打通被他们抢了风头去。
果然,二人闻听后精神大振,甚至若将此事禀报上去,会引来朝廷怎般的轰动效应。
工部直管水路开通与运营,此事由马景铄上谏再是合适不过。
“水陆交通畅达,自古就是军事屯兵和角逐的战场,我大唐经常对北方用兵,渔阳就成为军事重镇,但有了这条海路的贯通,其意义太过重大了!”马景铄此时的表达语气都有些颤抖了。
李之很理解他的激奋:
“渤海海峡是大唐海防要地,一旦外敌随意进出渤海,咽喉要道被突破,幽州(今北京)、渔阳这两个大唐门户,首先就要受到冲击!借助跨海通道,既可以令东北货物迅速而直接地到达山东半岛,更是控制渤海海峡,从海上保卫大唐的重要战略措施!”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会以李先生与工部尚书的共同署名,上奏朝廷,以便尽快引起重视。”马景铄神情庄重。
李之点头认可,“登州港我会前往监察,并想办法找船只跑一趟这条海路,一旦首航成功,再请朝廷针对于此布置详尽措施!”
“嗯,还请李先生到时告知,我工部会第一时间赶到监察船只!”
李之心底暗笑,可不止工部,到时怕是不仅尚书省,其他三省六部都会积极参与进来。
这可是开创之举,其中巨大功绩不言而喻,谁不想借此参与,随便找个名目就是进入资格。
即使明知首航充斥着风险,此类举国关注的重大事件,可是会名垂史册的。
但李之也没有寄托更大希望,毕竟由于大唐政治的相对稳定,渔阳这个军事要塞的渤海湾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至今尚未真正凸现出来。
不排除朝廷有相关眼界短浅的决定,但这些说起来对李之意义不大,他只关心正清文绮堂往来东北的便利,劳什子朝廷功绩他是看不到眼里去的。
如今的渔阳,刚刚被作为屯兵防御的军事要地,其未来意义尚未得到根本体现,不被重视也是理所当然。
只有极深战略思想之人,才会将渔阳与渤海湾联系起来,不过李之显然已不再重视此事了:
“渤海是我大唐最大的内海,三面大陆环绕,通往三山浦仅是航路之一,以后会连通更多地方,你们工部的水部以后有得忙了!所以登州港官家造船场要及时扩展规模,这是我私人的建议!”
王修明深以为然:“下官记得了,但还请先生在登州港给与支持,我们相互间需要紧密合作!”
市舶使的设立,就是将原本属于水部的一部分港务管理权限,给分割了出去。
更令他们尴尬的是,市舶使的建制等级被一下提升至三省的同等级别。
只是王修明明知如此,也说不出什么来,李之同时还是堂堂一品王,谁敢与他产生官司纠葛。
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之在广州城设立的市舶使,只对广州港及附近港口有决策权。
但随后高宗显然意识到了此种局限性,借由广州刺史府事件,一纸诏告,将整个大唐港务都交给了市舶使。
这就使得初设的市舶使,成了历史上最稀奇古怪的一种府署设置,其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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