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和中国人沾点边的,勤劳程度与智商都属于优秀移民的范畴,并且最重要的是本族文化同中原文化的关系十分密切,不会对社会造成过于强烈的冲击。但是他们再好也是外国人,别说中国国籍不好获取,就算过了两三代完全被汉族同化了也需要一百年的时间,而这一百年的时间汉族至少能培养四代优秀的人口,从效率与安全性上说鼓励生育在中长期上更有优势。
普通的民众除了感叹姜大人宅心仁厚宽待下人之外,最受关注的便是姜田版新《婚姻法》的司法解释,在姜府对门的那个茶馆之中,已经成了全京城或者说全中国少有的民间政治讨论地,而全国的男人们无不对这份新解释恨得咬牙切齿,且不管是耄耋老者还是青年汉子,也不管是庙堂上的老爷还是贩夫走卒,很少见的在全国范围内高度统一的反对此解释。至于他们的妻子、女儿们虽然欢欣鼓舞,却还不曾有任何翻身做主的觉悟。一切新鲜事物要想被社会大众接受,都需要时间的积淀。
“你的嘴也太快了,朕本想再过几年逐步推行更细化的法律,让你这么一搅合,不少事情都要提前。”龙书案后张韬一点都没有恼怒的样子,反倒是有点幸灾乐祸:“这下好了,你成了全国男人的公敌!”
“不会的……”姜田嬉皮笑脸的从随身的书袋之中掏出一堆装订好的纸张:“要是我不让他们纳妾才会真的激起民愤。再说用不了多久您就要出兵扫北,这家里的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我若不抗下这个重任,岂不是白拿俸禄了。”
“你呀,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张韬起身在自己身后的书架中抽出一些书籍:“这是我抄的一些剧本,本想以后再拿出来,这下就便宜你了。”
姜田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结果书一看,赫然发现头一本的封皮上就写着三个大字《刘巧儿》!拿着书的姜田有点挠头的看着张韬:“这种大作还是放在您老的名下吧,反正《红楼梦》都有了,我就别凑热闹了。”
姜田的顾虑是很现实的,如果说《红楼梦》隐含着控诉社会的内容,算是非主旋律的东西,那么这些新中国的代表作们,就是绝对的主旋律且不容质疑。并且在历史上,它们也的确起到了影响社会风气的重要作用。而姜田虽然现在是改革派的急先锋,却绝对不想沾作家这个职业,因为以他的国学功底,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张韬知道自己这个老乡已经明白了这些剧本的作用,但是他还是要多句嘴唠叨一番:“你当咱们老一辈革命家们改造社会那么容易呢,新中国是建立在受到西方文化严重影响的基础上,还搞得磕磕绊绊,不少历史糟粕依旧顽强的挣扎着,说到底这不是和某种制度作抗争,而是在和千百年延续下来的男性特权作斗争,从这一点来说我是真佩服那些老人们的魄力与节操,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在实践着全人类解放这个大目标。”
这话听得姜田直起鸡皮疙瘩,虽然知道这些说辞没有任何虚假和夸张,但是因为类似的口号听太多了,所以本能的有点抵触:“您现在夸他们也没用,这些人在这个时代还没出生呢,现在想用类似的手段带动社会风气和普及法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这剧本怎么改的?不会出现不合时代的东西吧?”
“这还用你提醒?不过既然你愿意自己当靶子,那这些东西就交给你去传播了,而且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我要求在北边的战役结束之后,必须让全国基本上理解新法的精髓。至于执法的问题就不用你管了。”
让全民知道法律条文还不简单,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通过一些生动的案例来进行普法,这个办法在后世的法制节目中几乎是标准模式,但这也不是后世的原创,最早这么干的其实还是那个小农思想严重的朱元璋,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来源于农民,所以深刻的了解社会底层的心态,便首创了这种通过案例故事的形式普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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