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提笔写了一张yào方,jiāo给术赤,转身就走,并叮咛术赤道:“你要亲自念给大汗听!”
术赤无奈,只得走进大帐,告诉成吉思汗:“医生为汗父开的yào方,我来读给汗父听吧!”
成吉思汗听儿子念道:“……呸!你这个杀人如麻的暴君,今天也害病了?真是现世现报啊!我提醒你,好好地手摸心口想一想,你这几十年干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你残忍,狡诈,嗜杀成xìng;你yīn狠,虚伪,诡计多端;你无耻,卑劣,假仁假义!你是独夫暴君,绝没有好下场,阎王爷要你到yīn间地府去算账,要我给你治病,是痴心忘想!”
接着,又把他杀人的事情一一罗列在后面,未等听完,成吉思汗便气得大叫一声:“来人哪!把这个混蛋医生抓起来!”
谁知护卫队员被术赤挡在了帐外,大汗不禁气上加气,急上加急,气急败坏地吼道:“好你个术赤!你敢这样对我!”
喊罢,成吉思汗挣扎着站起来,想到帐外去,谁知一阵头晕眼花,竟踉跄着向地上倒去,立刻觉得嗓子眼里有东西堵着,便大声一咳,就一口连一口地吐起血来,一面吐一面骂:“混账东西,气死我了!”
不多一会儿,成吉思汗竟吐出一大摊黑黢黢的淤血,血腥气味相当地浓,令人不忍卒闻。
这工夫,那医生才从帐外慢慢走进来,看着那一大摊淤血,对术赤等说道:“好了,好了,这下该好了!快去舀些水来,让大汗漱口水,喝些茶水,再睡下休息两天,就好了。”
木华黎走到成吉思汗面前,问道:“大汗的胸口可觉得闷了?”
成吉思汗伸手摸了一下心口,说道:“现在不闷了,感觉轻松得多了。”
术赤走过来,像对木华黎,也像对他汗父:“这医生倒真有两下子啊!治病不用yào,以骂治病,少见,少见!”
木华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叫作因病而异,对症下yào。非高明的医术,不敢这么治病的。”说罢,他转身来找医生,谁知那个“包治百病,专治疑难”的游云郎中早已出帐,不知去向哪里了!
成吉思汗在床上躺着休息,回想着这番经历,深感这次害病固然不好,为了治病,倒是受到一番教育哩!
想到这里,认为医生开的那个yào方,对自己骂得够呛,可是骂得倒是事实啊!从这一点来看,它真是一个治病的“yào方”呢!成吉思汗急忙站起来,去找那yào方,却不见了;又喊来护卫帮他寻找,也没有找到,他不由得心里嘀咕起来:“这医生来得蹊跷,那yào方也丢得怪异,难道真有报应之说不成?”
成吉思汗一边想,一边嘀咕着。见大将木华黎走了进来,不禁单展然一笑道:“这场病对我真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啊!”
木华黎听后,也不置可否地笑道:“是啊,大汗也太劳累了,以后要注意休息,珍重龙体才是呀!”
成吉思汗却突然说道:“我想,今后军队出征,必须强调纪律,一定要有约束,不准随意杀人,对嗜杀者应严加惩处。因为我们的军队是王者之师,要以德服人,以仁慈为本,不能凭借武力去征服人心,自古以来,以力服人者往往潜伏着危机。”
这时候,成吉思汗禁不住把歧国公主那银锁里的两句话说给这位亲信听,两人又针对军队前一段在征金过程中的滥杀无辜之事议论了一会儿,忽然走进一个人来,大声说道:“报告大汗,我们用自己炼的铁制造的铁pào已经成功了,它的威力可大呀!”
这是对造pào有极大热情的安木海,成吉思汗任命他为随路pào手达鲁花赤,让他成为新建立的pào兵队伍的指挥,听了他的话,笑道:“铁pào既已制造成功,那就大量地生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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