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抹黑,实在是有些无力。
想到这里,陈稀言也是一阵惆怅啊!
摸着怀里那卷满大街都随手可得的《道引卷吸纳法》,他已经练了两个多月了,愣是始终触摸不到那传说中的一楼气象。
果然老先生说的对啊,十八岁未入一楼,终生无望!
“还好,我今年才十三岁,比陈昊然还小半岁,总归还是有希望的!”少年暗暗为自己打气。
一片密林中,不知何时站着两个身影,最前方是一仙风道骨的青衣道士,看模样已是中年,但眉目间仍然颇为俊朗,在他身边立着一个身躯略微丰腴的女子,虽然年纪与道士相仿,但是那面目却是透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妩媚。
两人前方,一只带血的青狐在飞快的奔逃,脊背一道入骨的伤痕,似乎受了极重的伤,一路上撒下火红的鲜血。
青衣道士对着中年美妇说道:“这孽畜修行百年,功力不浅,假以时日很可能会由妖转圣,今日我毁其百年修行也算是给了它一个教训了。”
中年美妇不以为然地笑道:“道长这话说的好听,这畜生不过是砸烂了你临云观的香烛烟火而已,我们修行中人修为来之不易,如今你毁它百年修为已是结下死仇了,何不了结了它为好”
青衣道士面露不喜,阴恻恻地吐出几个字:“上天有好生之德。”
中年美妇讥诮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对谁说话,“道家真是讲究无为而治,既要有自己的脾性,又害怕那冥冥中的因果心魔,真是可笑……”
已是中年的青衣道士终是不想理会这个行事乖张的美妇人,转过头去,默不作声。
……
那只眼见中年道士不再追逐的青狐还在灌木从里奔跑,身上火红的血液开始凝固,一股青烟在细若青丝的毛发上盘绕。
少年陈稀言已经开始拿着一柄明亮的柴刀在砍些细碎的枯黄枝叶,一家子烧火所需的柴火还是不少的,所以少年每天也力所能及地拾些枯枝败叶回家。
就在他抬起头的一刻,一道青色的狐影进入他的视线。
有兽来!
少年下意识地紧握柴刀,乡里人不乏精于狩猎的人,陈稀言经常到林子里来,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鸟,这张青色的狐皮要拿到镇子上卖,肯定能得不少银钱。
少年心头暗喜,这下小妹以后读书的纸笔钱就有着落了,过年还能添一两件她经常叨念的新衣裳喽!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紧张,这到嘴的猎物可别失之交臂了才好呢。
这只青狐看到少年手中明晃晃的柴刀也是一愣,搁在平时,估计这锈钝的柴刀砍在它身上都不会留下一个白印的,这稚嫩的少年在它眼中也不过是一口妖气就能融化的凡人。
但此时的它可谓是处在一个玄妙的关头,不说修为被那中年道士至少打落了百年苦修,就连那原本通透的妖体如今也是破败不堪,修为好比那不断外流清水的破水瓶一般只出不进。
此时的它与山林间没有化形的普通禽兽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更虚弱。
若说起这狐妖,本也是在附近临云山上修行百年的一只小狐,在狐类中也只算幼年,可惜修行小有成就便有些洋洋自得。
虽然它为了证得妖道并没有为祸四方,可惜性情乖张,几日前与山上的道观弟子发生冲突,一路逞凶打伤临云观多名弟子,还把供奉三清道尊的神像的贡品打烂推翻了。
这临云观可不属于世俗道观,其内坐镇的大真人据说是有通天彻底的本事,便是大赵朝廷的君王卿相也要礼让三分,这只初出茅庐的小狐妖也算是撞了铁板。
那远远观望的中年道士便是一位大真人座下的关门弟子,实力传闻也超脱九楼之外。
中年道士性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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