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不能貌比潘安,才比宋玉,那也得风流倜傥才行。不然的话,岂不成了下三滥的小贼?”
石不琢听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江湖中人对“淫贼”深恶痛绝,没想到此人却对之推崇不已,甚至不惜以“潘安、宋玉”相比。
那人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转过脸来,让我瞧瞧。”
石不琢奇道:“瞧什么,这里又没灯,什么都看不见。”那人笑道:“谁说没灯了?”只听“擦”的一声,却是他取出火刀火石,点亮火折,屋中登时有了一丝光亮。依稀可见那人身影,却是盘膝坐在地上,忽又见他一挥手,那火折竟然飞起,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拿着火折,在牢房中掠过,却将悬在屋梁下的一盏油灯点亮。那火折在屋中又绕了半个圈子,重又回到那人手上。
石不琢惊得呆了,恍在梦里。
此时黑牢中有油灯照亮,却见屋角端坐一白衣人,奇的是他虽身处死牢之中,却不穿囚衣,而且衣着竟然颇为洁净,玉面长髯,颇是俊逸,也瞧不出他年岁,总之在五六十岁之间,但气色极佳,脸色白里透红,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手足却都套了大号铁镣,行动不便,是以一直端坐不动,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身后石墙上竟留下他身影淡淡的轮廓。
那白衣人向石不琢熟视片刻,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欢喜,说道:“嗯,不错不错,虽不能说比得过潘安、宋玉,却也将就可以。”
石不琢呆了半晌,心道:“这人真是疯得利害,不知道想对老子干什么?看起来我要糟糕。”
那人脸带微笑,说道:“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师父又是谁?”石不琢忽然心念一动,心道:“这个老疯子似乎对淫贼颇为亲切,莫不是他也是个老淫贼?看来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做个‘自己人’,说不定他就不会打自己的念头了。”
当下说道:“我师父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人称‘无影浪蝶’,来无影去无踪,青城派和玉璧宫都在找他,可就是追他不上。我身为弟子,为了掩护师父逃走,却被青城派拿住,唉,说起来真是丢了师父的脸!”
那人一言不发,盯着他眼睛看,石不琢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得低下头去。
那人忽然一声冷笑,说道:“小子,竟敢骗我?哼,自称是无影蝶的弟子,我怎么会没见过你?”
石不琢一怔,呆呆看着那老者,心道:“不好,这人认得浪蝶。”眼珠一转,忙道:“我是他刚收的弟子,本来就没旁人知道的。”
那老者点了点头,似乎信了他的话。说道:“原来是才收的弟子,怪不得我不知道……浪蝶行走江湖,向来独来独往,这次却破格收起弟子来了,看来你这小子,倒是跟咱们绿衣门有缘啊。”
石不琢陪笑道:“是啊,是啊,真的很有缘。”
那老者道:“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什么会被人抓住?”石不琢眼珠乱转,瞎编一气,说道:“我看上青园主人的女儿,那小娘皮可真是个美人胚子,我一眼就忘不了她。谁知弟子倒霉,却被她爹撞上了,青园主人是青城派的高手,点了我的穴道,我就被抓来啦。”
那老者甚是欢喜,眯着笑道:“不错,不错,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良材美质,很合老夫的脾气。就算浪蝶那小子不收你,我也要收了你,哈哈。”石不琢只得陪着干笑。
正说话间,忽然大牢外面一阵纷乱,却有十数人走了进来,其中六七个是带刀的衙差,押着四个犯人,径直来到这间牢房前,开了锁,让四人鱼贯入内。
牢房本来就不大,一下子挤了六个人,登时气都喘不过来。
石不琢皱着眉头,只是曾吃过衙差的苦头,不敢吭声。他的衣服还湿淋淋地,一时半会儿地也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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