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一向娇惯,经千里奔波,虽有吃喝玩乐,却也是疲敝不堪。拓跋颜命人将他安置在驿馆,择日接见。
殷仲入驿馆,几日不得召见,疲敝散尽之后忽然觉得无聊,这一日,他对身旁的官员说:“我在梁国多年,早就听说鲜卑美人皮肤白皙,模样俊美,今日无事,我们正可出馆去城中寻欢。”
那名官员正在犹豫。
殷仲又劝说道:“南北两地,风俗人情各异,我等既然来一次,自然也要看看这寻欢作乐有何不同。明公勿虑,寻欢之后,依然回馆。只要我们不说,梁王自然不会责备。”
“可这里是平城啊,魏国之国都啊。我们是使者……”
“那又如何?我们带来了那么多珍宝和钱财,少给魏王一些并不会被发觉。我们把这些留存下来的珍宝换做钱财,足够我们这一千人在城中享受半个月的。”殷仲笑着说道,然后又悄悄叮嘱一番,悄悄带着几名官员和随从出了驿馆。
鲜卑人在平城建都多年,这个国都也繁华已久,虽多有战乱动荡,却未损半分奢华。拓跋颜继位之后,更是大兴劳役,扩建宫殿,广修庙宇。奢靡之风下,那些内外朝中的鲜卑贵族一一效仿皇室之风,扩建府宅,营造楼阁,精雕细琢,镶玉包金,京城各处尽是华彩流光。拓跋颜在平叛尔朱荣的叛乱后,自信北境无忧,再此沉迷后宫,对于那些贵族的奢华营造皆视而不见。
几个梁人走在街上,见鲜卑之异域风情如此奢华,纷纷瞠目结舌。殷仲身居建康,自量已经看遍天下富贵,可是入了城中,才知道建康之于平城,竟然相聚深远啊。
殷仲本来就是贪财好色之徒,见此城中奢华,更是垂涎。而街道之上,美人白皙,较之传说中的美丽有过之而无不及。殷仲见了,心中更是喜欢。
又走过两条街,饥渴难耐的殷仲果断带着那几名官员和随从冲进了一家歌舞馆。
香烟缭绕,花舞漫天,琵琶声声,琴韵悠悠。殷仲和几人斜依床头,半醉半醺,全都色眯眯的看着台下婆娑的舞女和俏丽的琴女。一曲终罢又是一曲,沉醉期间,早已忘记今夕是何年,而此地又为何地。
曲终,殷仲见领舞的美人带着众人离席,就着急的跳下床,拉住那个美人的芊芊玉腕,色眯眯的说:“美人何必行色匆匆,歌舞完了,不是还要侍寝吗?”
岂料,刚才还笑意满满翩翩起舞的美人忽然变了脸色,“魏王有令,鲜卑人不能侍寝汉人,您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我给了你们馆主那么多钱……”
“那些不过是歌舞之资。你们这些汉人既然来了这里,听听曲,看看舞,也就罢了,切莫再有非分的要求。在平城,这些可是犯了王法的。”
殷仲听了,怒气的从腰间拿出一个皮囊,将里面所有的钱倒了一地,冷笑着说:“我不管你们鲜卑人的王法不王法,我们有的是钱,只要你们留下来,渡过今宵,钱财全都可以拿走!”
那舞女并未所动,只是嗤笑着说:“官人太小瞧我们了,鲜卑人岂会因为几个钱财而屈尊侍奉你们这些下等汉人?!”
美人说完,睁开殷仲的手,就要下楼而去。
殷仲又哪里舍得这些肌肤白皙的美人离去,在他看来,南梁之地的女人随多有风韵,可是和这些鲜卑人的美丽比起来却是多有不同,而各领风骚之间,鲜卑人似乎在他心中更胜一筹。美味入眼入口如心,却不能入肚,他当然恋恋不舍。
殷仲又一次拽住那个美人的手腕,有些生气的说:“不过几个白奴,安然如此放恣?!我可是大梁国的使者,我的手中有着千万的钱财,只要你们留下,我们一定能够让你们离开的时候开开心心的。”
“你们这些汉人不配!”美人厉声说道,挣开殷仲,转身要走,却被殷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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