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止入营,立刻就跪在苏护跟前,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苏护扶起拓跋止,又赐坐位,问道:“公子为何悲伤如此?”
“今日卯时,两名血汗淋漓的魏军忽然闯入昌黎王府,说是奉您的命令要召见父王。家奴说父王未起,两人就直奔寝室,将我父母一起杀害。”
苏护听了,惊讶说道:“我怎么会派人去杀害你的父亲啊?”
“为首者必定就是燕天子慕容云了。”花弧说。
“那两人现在何处?”苏护急切问道。
“那两人取了父王人头说是要向您来复命,大将军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现在速速回城,下令各城守卫关闭城门,我即刻就带人入城搜索。如果是慕容云,他一定没走多远。”
拓跋止听了,抹掉眼泪说:“我现在就回城!”
昌黎城内,j犬不宁,愤怒的拓跋止兄弟带着满城守卫遍搜城中各家各户,甚至是挖地三尺,依然没有抓到慕容云。
苏护入城,派人遍访城中民户,这才得到一些消息,卖汤饼的被两名魏军抢了汤饼,卖衣服的被两名魏军抢了衣服,卖草鞋的被两名魏军抢了草鞋。再看路径,竟是奔了北城。
“城北通往何地?”苏护问拓跋止。
“安州。”拓跋止说完,忽有所悟的说道:“出安州,再往北就是境外荒漠了。如果走大漠,可以绕过辽水源头,到达燕之龙城!”
“你赶紧派兵去追!同时在城内继续搜索,若有消息就来辽水西岸报我。”苏护说道。
拓跋止听了,立刻带人选宝马轻骑,径出城北,直奔安州。
苏护回到辽水岸边继续研究如何渡河,有了千艘战船,无论是偷袭、强渡还是搭浮桥都变得简单多了。至于慕容云,对他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至于拓跋丘,他的死也不算是太冤,让一个心怀谋逆之心的王公驻守边界始终就是一个隐患,现在能够借人之手除己之患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在那些燕国降将口中,苏护知道现在隔岸的燕军头领是副将慕容德。
慕容德是燕王慕容秀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次随着太子征伐魏国是奉了燕王之命辅佐谋略。现在连败两番,不断损兵折将,丢了粮草辎重,甚至连自家的主帅还身陷魏地,生死不知。那可是燕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这让他又如何向燕王交待。他很清楚自己的结果,即便胜了魏国,他也免不得一死。更何况苏护手下兵多将广,连胜之下的魏军气势如虹,胜算已经微乎其微了。
当夜之初,慕容德遣心腹渡过辽河,献上降书。
苏护大喜,修了回书,纳了招降,正要渡河,却被花弧拦住,“苏兄,小心燕军有诈。”
“贤弟多虑,东岸燕军不过两万有余,而慕容德又绝了归路。慕容德心里很清楚,慕容秀即便再是宽容大度,也容不下一个折了太子的副将。现在,只要慕容云还没有回到龙城,就是魏军夺取辽水的最佳时机。不然,太子东归龙城,慕容德就不会再有降我魏军的死心了。”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若依我见,当谨慎从事。”
“如何?”
“苏兄可趁夜搭起浮桥,水陆并进,才算是万全之法。”花弧说完,看到苏护有些犹豫,又说道:“苏兄是在担心慕容云回去龙城吗?安州距离龙城五百余里,即便换上最快的马,日夜兼程,也要三天,更何况那里还有一片大漠。我想就算拓跋止追不上慕容云,他在五天之内也回不去龙城。”
“好,就依贤弟所言,趁夜抢搭浮桥,连夜渡过辽水!”
一夜之间,魏军在辽水之上搭起两座浮桥。
未及天明,魏国七万大军两路并进,强渡辽水。
慕容德知道大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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