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韶光大叫一声不好,冲入阵中,架住燕青,对阿那瑰说:“王子速速退军,魏军有埋伏。”
阿那瑰自知中计,扔下耶律韶光,引军后退,未至谷口,却见魏军已将车辆树枝塞住路口。阿那瑰正要下令拆除阻障,忽见山谷之上,火箭四射。那些蘸过油脂的木头顿时烧了起来,烈焰冲天,无人敢近。
耶律韶光见状,冲杀回来,毫不犹豫的来到大火跟前,不顾烟熏火燎,提起大镗挑开木枝车辆,生生在火堆之中扒开一条生路。
“王子,请速走!”耶律韶光架起最后一根燃烧的枯树,对着阿那瑰疾呼。
阿那瑰骑马来到跟前,看了一眼已经被烧光了胡子和眉毛的耶律韶光,颇为动情的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俟利!”
“王子,请速走!”耶律韶光拼出力气将那根熊熊燃烧的枯木架的更高,为的是能够让骑在马上的阿那瑰能够安然度过。
阿那瑰策马出谷,回头眺望,火光冲天,不住慨叹。
夜幕落下,阿那瑰和耶律韶光率领着几百名疲惫不堪的残军败将返回木末。来到城下,见城上火光通明,一人手持长槊,正威风凌然的看着城下这些败军之将。
城池已失,柔然众将顿时愕然。
“今番又败,阿黑还不肯降?”苏护看着耶律韶光说道。
耶律韶光羞愧难当,不发一言。
阿那瑰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俟利问:“他为什么要说又呢?”
耶律韶光说:“兔园江上,我已被俘两次,这次又算是败于他了。”
耶律韶光说完,跳下战马,猛冲几步,来到城前,提起大镗,猛敲城门,“苏护,你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斗,我要夺回我的木末城……”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很快,东面有魏军来,西面有魏军来。阿那瑰惊慌的对着那位手拿大镗正在敲打城门的俟利喊道:“韶光,快走!”
耶律韶光就想没有听见一样,提着大镗继续砸门,任几名兵将力拉而不住。
阿那瑰见状,唤回士兵说:“不要理那个疯子了,我们走。”
几百柔然人潜入夜色之中。
尽管几路魏军疯狂追赶截杀,可是熟悉地理的阿那瑰还是带着几名军将逃出重围,湮没于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中。
此时的耶律韶光依旧疯狂的砸着城门,咒骂着苏护,全然不顾身前身后数以万计的魏军。
木末城们徐徐打开,耶律韶光提着大镗冲入城中,正见苏护,提镗来砍。
苏护举槊来迎,不过十个回合,便将耶律韶光的鎏金大镗击飞。
耶律韶光呆立片刻,跪地嚎哭,众魏将竟不知所措。打仗这么久,谁也没有见过还有人这样的痛哭过。
苏护扶起耶律韶光,淡然说道:“俟利大人,不必如此,你若不服,可以回去,提兵再战。”
“连番三败,韶光哪里还有脸面去见柔然众兵将,我愿降魏。”耶律韶光黯然说道。
一日征战,柔然数万兵马,或死,或降,或逃,或散,须臾之间竟消耗殆尽。其中的悲怆,或许只有败者才会深有感觉。
天明,魏军稍作休整,继续北进。
再行时,风景已与漠南大漠决然不同。放眼之下,一碧万顷,绿草野花,像块巨毯平铺天地之间。微风拂过,绿浪荡漾,见之心旷神怡。
而茫茫草原之上,又有穹庐无数,那是牧人们的住处。穹庐周边,牛马驼骡,不可胜数。
苏护并不想打扰到那些平静生活中的牧人,于是下令全军北进,不得喧哗扰民,不得任意劫掠,违者一律处以军法。
牧人们很早知道木末城有战事,他们曾经很肯定的认为自己的柔然部队是无人可以攻克的。但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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