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杀了他;可老人至始至终都只是淡淡抚琴,并不将那等闲杂污秽之语放在耳边。
“我说吵死了!”
终于有士兵坐不住了,冲上山岩要来杀老人;可偏在此时,斜阳的最后一缕光沉寂了下去,彻底阴暗了下来,而一抹诡异的银光,却是星空下最灿烂的烟火,穿过一个又一个胸膛。
那些奔上山岩的每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下老人的项上首级,反是被杀得一个不剩。
这下,那些磨皮擦痒的士兵彻底坐不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个多么恐怖的怪物!
立在山头的昭云如同一匹野狼,在银月下仰天呼号,纵然没有同伴的响应,却已经是这片天空下令人膜拜的存在。
有人咽了口唾沫,似乎想要求饶;也有人咬着牙,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更有人早已溜之大吉,没有什么是比自己性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杀!”
以一敌百,只有项霸王敢如此嚣张,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却做到了!虽然面对的是几百乌合之众,却足以让他的名声响彻九霄!
他如一只猎豹冲入敌阵,撕咬着敌人的有生力量,尖锐的獠牙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鲜血如战甲披挂在身上,更是激发了他心中的兽性。
此刻的他别无选择,为了求活,他只能杀,杀得越多,他才能活!
“怪,怪物啊!”
“阿妈救我!”
“快逃啊!”
昭云如杀戮的机器,止不住手中的剑刃;在杀了不知多少人之后,那些士兵终于是怕了,或者说是早就怕了,只是最后的一剑,攻破了他们仅剩的薄衣。
逃!
昭云只有杀这一条路,而他们,只有逃这一条路!
敬早已不知所踪,他必须赶在这些人逃回去之前先打小报告,让田礼责问这些人,而不是自己。
“他,他追来了!”
“前面的能不能跑快点?”
“哎哟!踩我脚了!”
“分开逃,快分开逃!”
比起追捕,这些人似乎逃命更为专业,竟是分散逃入林中,让昭云追无可追。
昭云终于停下了追杀的步伐,正如孙伯灵之前所说,杀伐之气,真的可以击溃千军!
“世间万物,无处不可用兵法!”孙伯灵远远说道,中间尸山横陈,他走不过去,“若知兵法之意,便学得人生之意。一人可敌百数,手持千军,则敌天下!此兵法之奥妙,古往今来,知者少也!”
昭云远远看着孙伯灵,黑夜之中,他的表情猜不透彻,但绝对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人与他说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正欲相问,可孙伯灵头也不回,悄然走了,留下几个整理尸体的年轻人,以及抱起琴就准备走的老人。
昭云想要叫住老人,可是老人头也不回,似乎有着自己的傲气,不愿与昭云这等莽夫作伍。半晌,一童子上前道:“公子,我家先生替你与那位公子准备了客房,请随我来。”
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昭云摇了摇头,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孙伯灵屋内,挂着大量的地图与阵法图谱,桌案上c柜子上c地上的竹简更是数不胜数;有前人的名著,有他编注的新修,亦有他的感悟,后世名称,乃是《孙膑兵法》。
“你如何料定此人便是你需要找的人?”老人刚一进门,便直接问道,不过脸色显然不太好。
“曾随师傅学过些许卜算之术,这些年倒是钻了个透彻”
老人摇了摇头:“纵然如此,这个莽夫能带给你什么?更何况他还太小了!”
“你不是说,我是枭棋吗?”孙伯灵轻笑一声,随手取过竹简,悠悠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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