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昭云边上,道:“公子,将军有请!”
昭云正被少女弄得不知所措,见到那士兵如见恩人,连忙掰开少女的手道:“姑娘,有人请我,下次若有机会,你再请我吃烤全羊吧!”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却也不失望,轻声道:“说好了的哦!你出来就到我家去,我叫戈蓝朵,就住在西城,一定要记得!”
昭云一面点头答应,一面落荒而逃;他是最不擅长对付这些小孩子的,虽然这个戈蓝朵算不上熊孩子,但她的执拗着实让他吃不消。
士兵见他处理完了私事,恭敬一拱手:“公子,将军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大人,大人!”
之前的官吏见昭云要走,连忙拦住了前面的士兵,道:“大人,这位公子是楚国人,还没有出示身份证明”
士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将军要见他,与身份无关!你个西城官没能照顾好自己的治安,待会儿等着吃板子吧!”
官吏吓得面如土色,要知道作为一个地区官员,自家的治安出了毛病那也是有罪的;虽说贼人被抓住了,可自己也难免落得个管理不严的罪名。
制住了那官吏,士兵便领着昭云进了府衙。昭云只当是要当面奖励,并不放在心上,朝身后的武贾与无敌道:“我马上就出来,你们就在此地”
不等他搬来一棵橘子树,士兵已经一面将他拉了进去。
雍城是秦国建都最久的都城,时间在建都栎阳之前;因此雍城的府衙是在原本的秦宫基础上翻新的,气势恢宏,还真不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昭云一开始还以为士兵会将他引入偏殿领赏,哪知道士兵一路向北,径直的朝正厅走去。
“兵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士兵回道:“将军要见你,自然是去见将军。”
“将军?”昭云对于雍城的将军没有一点印象,“是哪位将军?”
“赢虔将军。”
话音落时,二人已经到了正殿以外,士兵请昭云稍候片刻,便前去通报。未多时,那士兵原原本本的走了出来,拱手道:“公子,将军有请,请卸剑前往,莫失了礼数!”
端坐在殿上的古稀老者乃是秦惠文王的太子少傅,被商鞅施了劓刑的公子虔。正是因为当年受了这份屈辱,赢虔隐忍了许多年,终于在秦惠文王登基后弄死了仇人商鞅。
劓刑便是削去鼻子,是死刑以下的肉刑,光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赢虔带着一副面具,也是为了遮挡住自己没了鼻子的模样。
可私仇归私仇,赢虔作为秦国贵族,嬴驷的大伯,不可能以目光狭隘的只看见私仇。他让嬴驷依旧保持商鞅的法律,因为他能够看到,秦国在这条法律的驱使下,崛起于函关!
他恨商鞅,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新法的牺牲品,是商鞅为了展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让秦人彻底服法。
他虽然拥护秦法,但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人偏偏是自己?
昭云端正的跪在殿下,静静的观摩着眼前的这位老者;或许是历史上对公子虔的记载太少太少,昭云不敢对老者随意评判,他要靠着自己的眼睛,细细揣摩揣摩他
“看够了吗?”赢虔忽然发声道。
昭云一拱手,轻声道:“嬴公的面具很别致,在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赢虔摸了摸自己覆盖在鼻子上的面具,时隔多年,他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也不敢提起他脸上的面具,免得揭开他的伤疤,偏生眼前的这个少年无死无畏!
他是不知?
“你可知我为何戴这面具?”赢虔试探性的问道。
昭云朗声道:“在下知道,不过在下并不觉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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