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罪名讨伐大侯!”
刚一进门,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直言进谏;那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头发干枯而不加打理,干巴巴的如同枯木一般,颤巍巍的拿着一张竹简,似是昨夜通宵写的奏本。
老者一旁稍微年轻点的中年人应和道:“老军侯所言只是其一,大侯欲拜一陌生之人为上卿,只因其只言片语,太过草率;恐众臣不服啊!”
殿下还有四五个人,一同拜谏:“请大侯三思!”
杜成端坐在正中,似乎正在思量着他们的谏言,其实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忽然,他眼睛一亮,朝正门外呼喝:“昭爱卿何时来的,怎的不见通报?快请进来!”
杜成这么一喝,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门口望去,不由得大惊——这只听说杜成要揽以陌生人为上卿,可从未听说过是个如此年轻的小孩啊!
顶着所有人火辣辣的目光,昭云呆滞的走进了殿中。他确实很紧张,第一次进入这等地方就被一群老臣看着,而且那目光明显是要杀死自己一般,好像自己就是误国误民的奸佞。
“这小孩就是大侯要拜的上卿?”
“不太可能吧,满朝臣子之中,龚老是资格最老的,为官四十载,历仕五侯,功勋卓著!连他都没能被大侯破格为卿,怎轮得到一小儿?”
“不会是谗言媚主吧?”
所有人各有说辞,但无论如何都是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便能拜为上卿,这要是让外面知道了,还不得笑出大牙,说我苴国无人?
“拜见大侯!”
昭云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拜礼,不过因为他不是仕宦之身,不必太过恭敬。杜成笑眯眯的站了起来,道:“昭爱卿快快请起,来人,赐坐!”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拿了个垫子上来,身后这些老臣又开始嘀咕了,说自己年纪这么大也不见大侯垂青,这小儿凭啥一上来就赐坐?
昭云听的刺耳,拱手道:“大侯,列位公卿均为苴国老臣,面见大侯他们犹且惴惴不安,小人又如何坐的踏实?”
这句话一出口,倒是两边都不得罪;若是说老臣都还站着,而杜成只给自己位置,那不是变相的在责怪杜成吗?
“倒是识相。”
“礼数倒是齐全了,却不知有没有真材实料。”
群臣们开始点头了,但只是对昭云礼仪的点头,却并未认可他的实力。
杜成轻笑一声,遣退了小太监,淡然道:“也罢,今日请昭爱卿前来,便是意欲在诸位公卿面前,拜卿为上卿!”
话音刚落,又有人跪下了:“大侯,万万不可啊!”
“若大侯拜此人为上卿,天笑我苴国无人啊!”
“要是让苴伏那老家伙知道,恐不出一月,蜀国大军将兵临我葭萌城下!”
“大侯三思!”
杜成笑容渐渐收敛,缓缓坐下,静静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群臣,懊恼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些所谓的肱骨之臣,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若不拜此人为上卿,恐出使秦国,也不会被人正眼相看!
然而,群臣朝拜,唯独方才那花甲老头迟迟不跪,似有迟疑,杜成见状,如获救星,忙问道:“龚老,您可有话说?”
龚老原名龚盘龙,乃是葭萌城外盘龙部落之首。只见他颤巍巍的端起竹简,沉声问道:“老身斗胆询问大侯,君不顾群臣之谏言,执意立此子为上卿为国乎?为私乎?”
杜成默然,似在沉思,未几便抬手回问:“龚老以为如何?”
龚盘龙摇了摇头:“老身看着大侯长大,知道大侯非意气用事之人,也深知大侯野心。一开始老身恐大侯被人蛊惑,故而谏言;可如今见得此子我便在猜测大侯的意图。”
昭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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