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中皆是白花花的精盐,虽说杂质不少,但与泰甲平日吃的几乎完全黄色的物质完全不同!
六罐精盐装的满满当当的,令得泰甲杏夫激动不已,二人你一罐我一罐,两只手都占满了,却还有两罐装不上,好在有路人帮忙将六罐盐全数装上了船只,这才让不知所措的二人松了口气。
之前那个搭上泰甲的船夫,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巧士为义死,莽夫为财生……此乃世间至理也!”望着朝对岸飘去的泰甲二人,杜汶山收起了笑容,又重新变成了一张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使人不敢亲近。
龚长秋那老头子有多抠,杜汶山自然是一清二楚。如果自己常年用这等物什拉拢泰甲,泰甲迟早都会明白自己的诚意!
比起一直让泰甲向上爬却不给任何帮助的龚长秋,杜汶山的举动确实明智。
“汶山君,汶山君!”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悲痛的哭嚎声,宛如呼号世间不公的乌鸦,原是一穿着富贵,身材肥硕的男子朝杜汶山奔驰而来,宛如一头受了惊的肥牛。
杜汶山识得来者,转身笑道:“郫侯,贵体安否?”
蜀国以下,开明王称王,各路酋长称侯。而此人正是之前郫翁山的父亲,羌族部落的酋长郫击。
郫击一把扇开杜汶山行礼的双手,怒道:“安安安……安什么!汶山君,我今日定要一个说法!你究竟把翁山他怎么的了?今日出门前尚且安然无恙,怎的与你出去一次便成断了双手的残废?!”
杜汶山并不羞恼,早知道他是为此而来;二人明面上虽然亲如一家,暗地里却早已势同水火。今日自己坑害那郫翁山导致他双手尽断,郫击不来找他的麻烦才是怪事。
“不知郫侯要个什么说法?”杜汶山眼角微翘道。
郫击看着杜汶山那如蛇般媚态的眼睛,浑浑如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心中畏惧;更何况杜汶山一向心狠手辣,自己这次一时冲动来找他麻烦,万一得罪了他可大事不妙!
就手下之前而言,就是杜汶山这小子害的自己儿子断了双手!如今自己冲动前来,却又不敢得罪杜汶山,真是憋屈的紧!
二人本是互相牵制的关系,平时谁也不敢得罪谁,除非有一天一方人直接将另一方给杀死,这种牵制关系才会彻底消失。
“我方才听闻有一氐族小子嚣张无比,竟害的我孩儿断了双手!听闻汶山君与他有交集,还望汶山君可将此人交付与我,将来必有重谢!”
杜汶山听罢,轻蔑一笑:“你寻得此人,意欲何为?”
郫击心想自己收拾不了你,找个替死鬼报仇还不行吗?恶狠狠的回道:“既然此人断我孩儿双手,我必断其双臂双腿,取之双目、割其双耳、剜其鼻梁,毒其喉音,再将之腌入缸中,为我孩儿报仇!”
这分明就是人彘的做法。
“郫侯这做法竟比我还恶毒……只是不巧得很,此人刚离去不久,若郫侯执意要寻得此人,只怕得亲自前往氐族一趟了!”
郫击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本来以为来的够快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听闻此人与汶山君有交易,不知汶山君可是有意包庇此人?”
杜汶山冷冷一笑,嘲讽道:“若我要包庇此人,只怕根本不会理会郫侯分毫……难道郫侯不知道某的性情?”
郫击本不是个性格暴躁的人,他能够强忍怒意与罪魁祸首杜汶山交流,便足以见得此人心境并不一般。正如杜汶山所知晓的,这父子都是一届枭雄,如是一个小小的匹夫,早就冲到河对岸去要人了!
能够忍人所不能忍,方才能够成大事。
杜汶山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帮助泰甲的意思,但精明如郫击早已看出了他对泰甲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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