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扫过帐中摆放的木箱,那是最为贵重之物,这些都是此次前往邺都和送往洛阳贵人的礼物。
咦,这是谁家送的?
拓跋猗迤盯着木箱旁几个木箱思虑,这帐中所有的东西自己都有数,自己似乎不记得啥时候多了这么几个箱子。
“来人!”
俄顷,外面传来去金忽低沉的应答。“属下在!”
“进帐叙话!”
“喏!”
待去斤忽进了帐篷,拓跋猗迤指着那几个箱子问道:“这几个箱子哪里来的?”
顺着拓跋猗迤的指头望去,去斤忽点头答道“这几个箱子乃是昨晚商队之人送来的礼物,商队之人曾交待此物怕雨所以属下就没把木箱挪出,请单于责罚!”
摆了摆手示意去斤忽起来:“无妨,既然如此就打开看看,这商队给本单于送的是何礼物?”
木箱的材质乃是很平常的红松木铆接而成,两旁有木头制成的搭手方便搬运,轻轻打开箱盖,一个不大的黑色陶罐被乱草死死固定在木箱中。上面一个篆体酒字印在覆盖陶罐口的绸布上。去斤忽识得一些简单文字,本身又好酒,这个篆体酒字自然识得。
把固定的乱草撕开,拍碎上面的泥封,解掉坛口的绸布木塞,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入,使劲打了个寒噤。赶紧又盖上盖子扭头朝拓跋猗迤道:“单于,这一坛是酒,而且是好酒!”
喜滋滋地把酒坛从木箱中取出,双手捧着放到拓跋猗迤面前的胡几上,伸手拿过女奴取来的木碗,慢慢倒了约有半碗酒水,道:“属下放肆了,单于赎罪!”说完端起木碗一饮而尽。
拓跋猗迤没有阻挡去斤忽,他明白这是去斤忽在为自己试毒。
去斤忽在酒液入口后就觉得喉咙间如同一股烈火直冲而下,直入脏腑,在五脏六腑间打了个弯后又直涌而上,呃的一声,酒气喷出,现代时空中工业酒精加上香精再兑上水而成的五十度劣质白酒的威力去斤忽哪里能受得了,酒劲直涌而上,也只是说了一句:“这酒,真烈!”便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拓跋猗迤示意两个女奴吧去斤忽抬到一边免得着凉,对这个有些傻乎乎的侍卫他极为看重,虽然看上去有些傻愣,他却知晓这个手下乃是个外粗内细的精明人。很多人都不会知道,这个看上去一根筋的傻大个其实是个极为狡诈阴险的狐狸,很多的事情上,拓跋猗迤经常借助于此人。
没有让女奴侍奉,自己使劲端起酒坛,酒坛不重,连上酒也不过十斤,若是在以前,这点的分量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两只手捧着酒坛还发抖,竟然没有缚鸡之力。叹了口气,放下酒坛,示意女奴倒酒。
接着烛光望向碗中的酒液,清冽如水,再闻气味,芬芳扑鼻,颤抖着手端起木碗,把嘴凑到碗边,双唇轻轻一泯,喝了一小口。微微闭上眼,感受着酒液的变化。
半响,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使劲盯着碗中的白酒反复看了看,然后才分成几口把碗中的白酒喝了下去。泛黄的脸色随着酒液的涌动带上了一丝微红,久病的身体更加抵不住高度酒的进攻,很快拓跋猗迤也倒在了榻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两个女奴看着自家的主子终于能够安然入睡,松了口气,轻手轻脚替拓跋猗迤盖上衣物,悄悄退道帐中一角蜷缩着睡下。
换班的而朱春并不知道自家单于后半夜发生的事情,一如既往与外面卫士交接后,便准备进入帐中询问是否启程之事,还没进账便看到去斤忽自单于帐中出来,一把拖住去斤忽问道:“单于起了没?”他跟去斤忽自小一起长大,私下里两人关系极好。
“嘘、噤声!”低声喝斥住而朱春的大嗓门,自家主人好容易睡个好觉可不能让这个小子给打搅了。
“将军还没醒,切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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