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号召大伙跟他进去。
他半个身子被卡住在缝隙里挤不进去,背对木板,头朝门框,变成董云儿手上的靶子。
刘启声不改色地争执,而脸色却在一步步吃紧:“不遵守诺言。”
董云儿揍几揍,见拳脚不见效,抓住刘启的手臂别个弯,问:“还搬不搬?”
刘启自以为识破般嚷嚷,身子努力向外面缩:“阿姐,阿姐。你家藏了宝贝吗?想转卖东西?我才不上当呢。”
董云儿教训得上瘾,扭着刘启的胳膊,按住他的头,见他缩走,边拉边顿,问:“缓一会儿好不好。”
刘启扛了进去。
堵在门口的董云儿一个不小心被他借了力,侧往门板后退到一边,手中不自觉加劲,最终感觉到一轻。刘启惨叫着,踉跄地走了两步。“啊!!”的一声叫得特别大。
董云儿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刘启抱住胳膊狂跳,不由花容抖动,慌忙申辩说:“你自己非要硬扛进来,胳膊脱臼怪谁?我说过我练武,你不信?!”
刘启的小臂僵直地垂着晃悠,把脱臼的胳膊递去抵住,几声长叫,猛地托上。他张牙舞爪来减轻过后的疼痛,声音显得格外扭曲,“俺是刀光剑影里出来的——小娘子小看我本事。”
即使是他一头汗水,即使是自己感觉在先,董云儿也弄不明白他是不是装成胳膊脱臼。
二牛也跑来了。
他去见“海东通货铺”的大掌柜,东市却只是个分柜,分柜掌柜一见信物,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到了他家去见花流霜……他一问,刘启带着人去了东市,料想是去搬家,虽然家里情况不允许,而董大酒坊地方大,但觉得这样逼人搬家跟欺负人差不多,就一路跑来,人到了一看情况,门板张开一个,刘启已经在里头了,刘阿雪还在往里挤,也着急地往里挤扛,却身体厚大,怎么都进不去,只在门缝吆喝。
一群饥饿的人见刘启一心进去,丢了食物,为首最壮实的男人竟然提了袋子,打翻一个小个子女人,夺路而走,别人不知道是不是相互比较过速度,并不追他,挤扛在门板上向那几个拿馒头在手的人抢。
他们把门板撞得很响,犹如吵闹砸门,只是伴随着弱小者凄厉的尖叫。
不知道是谁推了近缝隙处的扳子,整个挤住二牛的半边身子。二牛忍了两下,闷叫两声。
里头刘启一见气喘吁吁的二牛被卡门板上了,拼命推条板帮二牛挣脱。
这时,一个手按剑柄的高大男子从院子跨近来,大步走穿行上前,董老汉随即跟出来,却拦抓不住。
男人到了前面,冰冷地说:“一群无赖!”
“噢~!”把二牛推出去的刘启张大嘴巴看看他,再看看董云儿,“呵呵”笑了起来,诡异地而小声地说,“藏情郎?!缓一会儿就为了这事儿?早说呀。我还以为尽骗我,是为了把我堵在门外呢。”
他做足了意外之色和恍然大悟,就像一个傻学生最终弄到了答案所在,让董云儿百忙中不忘脸红。
随着一声机簧响,男子长剑出鞘,寒意满室。
他指住比自己矮了半头多的刘启,嘴里吐了一个字:“滚!”
刘启瞪着他,眼角全是笑味,这会也不理睬他,只是去用自己那只好手去捉董云儿,追问式地问:“是谁该走?”
董老头在一阵沉默中开口:“小子,宽限两日。”
“恩!”刘启点了下头,拨捻着手指头说,“断胳膊费,五个金币,毁约十五个金币,骂人五个,拔剑十个!要是现在没有,我以后在月钱里扣。”
董云儿却不想让宽限了。
她知道父亲还不知道情况紧急,站在一旁欲言欲止。
失神间来不及拦那男子,那男子就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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