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嘴都被打断,只好为了拿出不偏不倚的态度,绕在一旁的马车边,懒洋洋地等她们争完出发。
不出所料,钱串串去了一会儿回来,愁眉苦脸地嚷:“人都被撵跑啦。”章琉姝大为恼火,把出这个主张的人糟蹋十几遍。
钱串串也还不知道是刘启的主意,把责任一推,推到章沙獾身上。
刘启是背后的罪魁祸首,主动承担说:“阿姐,不关章沙獾的事,我想让他们夜里好好睡觉,就让他们白天多跑跑”他发觉章琉姝火气很大,瞪着自己的眼睛全是要咬人两口的恶劲,连忙赔笑说:“阿姐。天气这么好。我们赶快去打猎吧我给你拾猎物”
拾猎物是奴隶做的活,章妙妙嘘地一声把刘启的本质看透,嘟囔说:“卑躬屈膝”
章琉姝稍微消气,并过去拍打刘启的头,大声埋怨说:“人都没有啦,还去打什么猎”刘启心里委屈,连忙把自己的理由讲出来说:“不管打围还是打仗,少不了分散合聚,要是他们连这些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和敌人作战再说啦,大队人马行军慢,能给他们到处去玩的机会,还能让那些夜里没睡好觉的藏到马车里睡觉。像这样下去,还不如让他们放假回家,好好地玩。”
章琉姝自己就不好好睡觉,怒不打一处地发火:“谁夜里不睡觉”
她早就觉得飞鸟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吐着长长的哈气说:“就知道你要无事生非,让你瞎闹腾连个打猎的人都找不着要打猎,你一个人去吧。”刘启本来还真想去,见她口气冷淡,没敢要去。
章琉姝就再三督促:“去呀。谁不让你去了吗”
刘启见她的脾气越来越乖张,只好缩着头听她喊嚷。钱串串添油加醋地在一旁解释,连连说:“找不到人多没意思”刘启恼她乱插嘴,反唇相讥说:“没有人跟你一块吃饭,你就不吃饭啦”钱串串想不明白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只是说:“本来就没意思。”章妙妙带着自己的人坐山观虎斗,不分左右。几个人越吵越恼。
刘启坚定自己的想法,哼哼说:“我还要整顿轮值大帐,逼他们自己烧饭吃”说完,在自己的马屁股上加一鞭边,骑马往马队前头走。章琉姝只好冲着他的背影嚷:“让他一个人去。不知道好歹。”
阳光下忽闪反射的彩色有点儿刺眼,洁白得让心里找不到任何污秽。
刘启踏着脚下安宁的大地,放眼望去,见那皑皑白雪起伏之间勾勒出一道道温柔的曲线,错落远去,心头顿时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孤寂和敬畏,不由得下马,向着仍残留斑驳的雪山跪拜。神山感受到他的虔诚,指引他来到一片矮坡的雪林地。矮坡上的雪雾像是被被染成淡蓝的罗幕,笼罩在树身透出的湛湛雪芒,美不胜收。
刘启的呼吸都因为喜悦而沉重,连忙拿出弓箭,在静得只有不负重压的松枝咯吱吱响的林子里穿梭。几只跳跃的麋鹿迎面奔来,见人改向往东走。刘启不肯让它们脱逃,自左侧的雪松林子往外抄,正走着,身侧响起细微的梭梭声响。他放慢速度,支起耳朵,感到那在耳畔已经清晰时猛然回头,张射在即,才知道自己对准的是一位少女的面孔。
这少女竟是曾格絮絮。
她好一段时间都没在章琉姝身边,这次出现,穿了身暗黄羊裘袍,袖边滚着貂毛,脖子上披挂几串玛瑙和木疙瘩珠,却是不提防刘启用弓对准自己,连忙揉着自己胸脯喘气说:“我是你絮絮阿姐呀。”
刘启收起弓箭,连忙说:“我差点把你当野兽。”
曾格絮絮嘟起嘴巴,嚷道:“老远看着像你,追来想吓吓你,倒把自己吓得够呛”她打马绕去后侧,娇笑看他背膀,问:“我那么小心,还是让你发觉啦。你背后长着眼睛吗”飞鸟翘头看着无影无踪的麋鹿,急忙说:“没长眼睛,可长着耳朵呀”
他连连督促曾格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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