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敌人面前无还手之力。也答儿的父亲也录直到夜晚才回到家。他离开马背,用沉沉的声音喊了一声,就看到善良温顺的妻子在等着他,便任她脱掉自己的后袍,钻到热乎的帐篷中去。刹那间,火光把他照亮,让他高大粗壮的身躯和威严骄傲的面孔出红通通的光芒。也答儿的母亲随后进来,不声不响地奉来热酒,恭坐在一旁。她用眼睛打量丈夫,见丈夫脸颊下那两撇骄傲的浓须和下巴上的硬髯均有水珠,就说:“天气很冷,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事生,你是不会回来这么晚的。”也录“嗯”了一声,问:“那孩子呢?!醒了吗?”女人给丈夫写了碗马奶酒,说:“醒了,又睡下了。他还是个孩子,顶多不过十四五岁,非要杀他不可吗?”也录停下酒碗,狠狠按下:“是有一些目光短浅之辈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击我的威信。他们煞有其事地问:领这么巧捡到完虎家的孩子,还要充当他的保护者,岂是一朝一夕的事?”女人不快地说:“那你就该问问他们,是谁在敌阵中三进三出,砍下瓦利领扎达兀的头颅?是谁带着他们迁徙到黑水河畔,使牛羊得以滋养?又是谁,打败善战闻名的萨林黑阔,让他孤身脱逃?再说了,不是那孩子的马把他送到你面前的吗?这是长生天的旨意”也录说:“是的,是长生天想让我们克罗部强大才送来的青铜器!有了他,我们就可以到东部草原去。”女人摇摇头,问:“如果孩子不是完虎家族的人呢?”也录笑道:“怎么可能?”女人说:“在你凶恶的儿子面前,他若无其事,一顿啃了两个狍子腿。”也录吃了一惊,不快地说:“我们则鲁也家族是也厉的后人,曾因忠诚而使克罗部蒙灾。他们都怕我扶立完虎家族,会走上先祖的老路。可这次不一样,我只是借助他,不是复兴他们完虎家族。你也觉得我养虎为患?”女人摇了摇头,慌忙解释:“不是。他是符合古训得以收养的孩子,不是仇敌。”也录摸摸胡须,盯着她看了一阵,叹息道:“我也以为是,可他不是。我派人去找个东部的人认认?”清晨,刘启尽量不弄疼自己地爬起来,小心地跨出门。外面的营地被大雾笼罩,不时有牛羊的叫声传到耳边。他四处走了一走,见马栏就在旁边,便抵挡住偷跑的欲-望,啊哑哑地哼哼。突然,也答儿跳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你起来啦?”“还没有!”刘启打了哈欠往帐篷里退,“我在梦游。”也答儿跟着他走,边走边问:“什么是梦游?”刘启又边往被褥里钻边说:“又叫离魂病,就是在夜里走来走去,还能给人说话,醒来后却什么也不知道的奇怪事。”也答儿眨着眼睛,听得糊里糊涂,就说:“我不梦游,白天才游。”继而,她笑出明亮的牙齿,高兴地说:“我刚刚告诉我阿爸,说你不是完虎皇太凌。”刘启连忙问:“那你告诉他没有?宝鉴早就失踪了。正因为我不是完虎皇太凌,所以才能拣得到。”也答儿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不过,我会告诉他的,还让他去东部草原问一问。”刘启大为满意,就抱着皮被褥,盘腿而坐,问:“你的阿哥、阿姐都当我是仇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知道。”也答儿摇摇头说,“可我相信你不是。”刘启问:“为什么?”也答儿用手一比划,回答说:“他们一定长着长长的牙齿,头抬得很高,豆点大的眼睛里全是又胆小又凶恶的光芒。”刘启立刻把章妙妙请到也答儿的道理里,心想:眼睛凶恶,不可一世,动不动就嘴角向下,龇牙狠笑。他承认地说:“恩,就是的。”也答儿挤到他身边,问,“你的甲裳真奇怪。早上,阿爸拿着它看,给阿哥们说,朝你射箭的那人臂力群,要不是甲好,非把你钉到马背上不可。”刘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想:披风把箭掸到,我的马还在往前跑,怎么可能被钉穿?但他觉得这样的话儿说给也答儿,也答儿也不知道,就没有说话。刚一沉默,也答儿又问:“三河源头那里很漂亮吗?有没有这里好?”也答儿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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