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
再远处似乎已经有一部分敌人抵岸登陆了。
二青心里想:“敌人警戒这么严密,后面大队未赶到,敌人业已开始渡河,今天的仗怕是很难打上了。”越想越焦急,恨敌人渡的太快,嫌自己大队来的太慢,如果杏花他们是在抵岸登陆的那批人里边(假如他们没有牺牲的话)那就更糟糕了。正焦急中,忽然机关qiāng响了,qiāng弹shè在河里溅起串串的水珠。随着qiāng的声音,发现河北岸有一簇人在向前冲锋,抱机qiāng冲在最前面的大个子像是赵金元排长。几分钟后,赵排长身后赶来后续部队,他们拚命往河内投手榴弹。手榴弹bàozhà了,有的zhà沉了船,有的zhà起高高的水柱;有一位投弹手投的最远,每逢打出之后,他的身体都要挺立一下,因而他的烧饼脸也清楚地出现一下,这不是胖墩还有谁呢?二青浑身兴奋紧张了,恨不得马上游过河去一起参加战斗。正在这时,南岸敌人的轻重机qiāng一齐吼叫了,他们shè击的非常激烈,以致北岸我军在强大火力压迫下,不得不伏在堤坡上。已经放在河流中的舟筏,赢得了这点时间,掉转船头向南逃窜。二青正在焦急,一连长已率领突击队从他脚下飞驰前进了。那两位攀树的伙伴业已跟部队冲上去了,他也急忙溜下树来跟上一起前进。
他们攻击的目标,是小疃房上那股敌人,一阵猛打猛冲,使对方来不及作有组织的抵抗,便混乱地退下去。二青赶到小疃跟前,才知道解决的是一部分伪军。一连长从房上跳下来,立即率部沿着河岸,从右翼向敌人发起冲锋。河南岸的敌人是很顽强的,他们除了继续以强大火力压住我河北部队之外,立刻抽出一部有力的队伍向我一连长的突击队实行反冲锋。双方的轻机qiāng带着清脆的音响和润泽的水音吼叫了;纷乱如麻的步qiāng和手榴弹声音,搅在一起,听来像万家鞭pàobào响中有人不时地在嘣嘣地敲大鼓;重机qiāng像更高音的锣声,铛铛铛地持续连发,历久不停。仙人桥村里的敌人也在高房上架起几挺重机qiāng朝这里打,但已听不见它的声音,只见子弹shè在河水里,溅起扇面状的水泡。
一连长是从宋团长老虎排提升的干部,一向是硬顶硬驰名的,他不但在河边上硬钉住一个钉子,还把敌人打退一百五十米,这样使得由河里企图向南岸登陆的船只,两边都靠不了岸。
河流中间的敌人,受到两岸夹击,非常狼狈了,有的船想拚命返回南岸靠近敌人的主力部队,有的想挣扎着靠北岸钻进大堡镇pào楼里去,有的徘徊在中流张皇失措地任凭水流漂走。他们步调分歧,路线错乱,互相撞击着。两岸的机qiāng、步qiāng、手榴弹,加上敌人村里边的重机qiāng扫shè,河里突起各种形状的水柱,溅起四散飞腾的白色浪花,大跨子船、小跨子船、小四舱、小三舱、日造胶皮船、木板筏子、木条筏子,船上筏上的敌军伪军,陷溺水中的敌军伪军,高低水柱,大小浪花,人连船,船连水,水连人,错综复杂搅混在一起。
骤然间,qiāng声、pào声、手雷声响的更大更激烈了,像是在下了多时的滂沱大雨中,忽然来了一阵急雷骤雨而引起的山洪bào发天崩地裂一样,不喘气的一直响了十分钟。仙人桥村内的敌人大江部队指挥部,像一个足球似的被什么力量从村里踢出来。一连长挺起身来喊:“我们的主力到!同志们!冲呀!”平常,他的大喇叭嗓子要这样一喊,简直可以把房顶上的灰土震下来,但是现在大家听不清他喊的什么,只见他胳臂一挥,知道是要前进,便跟他冲上去。
二青正跟一连长前进中,瞥见右面河里闪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定睛一看,是太阳光shè在一把明亮的刺刀上,见到刺刀立即发现手持刺刀的是个墩实个子夜壶脑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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