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聲之人,為趙仁通。
...
眼見屈戎玉沒有反應,趙仁通又放聲說道:「今年三月,倭族所部在海上挾持本國商旅,將軍船換為商船,長驅入侵蘇州,幸賴丐幫黃長老領丐幫弟兄阻其行進,本派即時作援,方得盡殲倭人;今年八月,豎子君棄劍為一己私情,率林家堡群小挑戰本派,亦是將林家堡交付與黃長老照看。如今群小藉著破損本派祖師墓碑、毀壞衡山地脈,趁本派于堂主錯愕之時予以偷襲取勝,受托留守林家堡的黃長老卻死於非命,群小居然不聞不問!此等忘恩負義、欺師滅祖之人,豈容多留世上一日!」
「這種****!留之何用!」
「欺師滅祖天理難容!何況還害了黃長老!」
「真難想像啊……生得玲瓏嬌美,卻是心如蛇蠍……」
「老方,想什麼呢?嘿~好色之心發了?」
「傻話!我只是覺得……除了屈戎玉,得益最多者是誰?」
…………
一時之間,沸沸揚揚,屈戎玉倏成公敵。
雖也有人感到懷疑,但只是懷疑,終不可能在此情勢下出聲。
反倒是丐幫群眾有些人緩下手了。
他們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不是不知經緯的外人。
趙仁通所言的蘇州對抗倭族一役,內容明顯與實情有所出入,這點群乞中部份的參與者與聽說者都發現了。他們自然對趙仁通的用心有了警戒。
但並非來此的乞兒們都知道,還是有部份人搶上前去,竟無視徐乞在場,拳拳腳腳便往屈戎玉身上招呼。
可他們還有分寸,他們清楚,不能打死了,最重要的還是先問出黃長老所以身故的原由。
見屈戎玉捱了幾下打,徐乞驚覺不對,急忙將幫眾推開,護在她身前,喝道:「作什麼!黃大哥非她所殺,丐幫中人,豈能不明是非!」
「不明是非嗎……哼!」
徐乞面色一凝,道:「古繁,你想說什麼,便說來!」
「那屬下也不客氣啦。」古繁盯著徐乞,道:「幫主,你是個豪傑,憑著一身武藝、領著咱丐幫弟兄,確實是打下了不少名聲。但細細數來,眾弟兄們曾打過的仗有哪些個?永安攻城、靈山一役、夜襲涇陽回紇大寨、蘇州林家堡包圍戰……說穿了,不都是陪著幫主的朋友、師兄在打嗎?」
「呵~所以呢?這位……古兄弟是嗎?」屈戎玉作勢拍了拍身上,似乎全未受傷,幾步走到古繁身前,道:「打苗人、打回紇、打倭族,你覺得不該打了?難道放任著他們坐大了勢力,侵了中原才好?陪著徐幫主的朋友兄弟打,那又怎了?只要打得對了,不證明了徐幫主的朋友兄弟有先見之明,找到了應該對付的敵人?徐幫主重義守信,凡應與之仗,無不傾其所有襄助,又是哪兒錯了?」
「妳……」
「閉嘴!沒你事了。」屈戎玉喝了一句,古繁一怔,屈戎玉已轉身揚言道:「趙仁通前師叔,晚輩有一事請教!」
趙仁通沒應聲,他只想著~這丫頭果然棘手,得想法子趁著這勢兒……
「石緋如今何在?」屈戎玉不理,逕自問了。
趙仁通瞇起了眼,好得很!妳竟自作死來了!當下朗聲道:「你等勾結外族,令吐番野人破壞本派祖師古墓,虧得妳有臉提起!那外族番子,已為本派手誅!」
「便是外族,凡有心習我漢族文化,有何不可?便本朝太祖皇帝之后,亦是鮮卑人之後,你要認定大唐是外族的統治嗎?你要將在場姓石、姓元、姓姚、乃至宇文、慕容、長孫之人俱一概除之嗎?我問的是,你將石緋的首級送哪了!」
「……呿!」趙仁通啐了一口,道:「吐番野人,又有滅祖之恨,早已教其身首異處!本派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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