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少年竟然睁开了眼睛。
“蓝,蓝兔……”看到虹猫睁开的眼睛,虽然依旧是黯淡无光的,可是,他总算醒来了不是吗?
压抑住心中的狂喜,蓝兔温柔的笑着,执起他的手,放在脸颊上,低低应着:“嗯,我在。”
此时的少年全身麻木剧痛地不似自己得身体,但是他还是感受到蓝兔那柔软的肌肤。他淡然的笑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蓝兔,天亮了吗?”
她抬头看了看初生的太阳,还带着微凉的光芒,却已经有了暖意。遂也轻笑起来:“嗯,天亮了。”
两人休息了片刻,蓝兔在虹猫的坚持下,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不远处的草舍。
到了草舍外五六步之处,两人停下脚步,一齐朗声说到:“晚辈虹猫,晚辈蓝兔,求见鬼王毒神前辈!”
只是这喊声过后,却没有任何动静。虹猫蓝兔不由疑惑,又高呼了几声,依旧没有应答。
“虹猫,也许老前辈出门了,要不然,我们在旁边先等一等,也好恢复恢复体力。”蓝兔看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虹猫,轻声说道。
“不,分明是前辈不想见我们。”早在数步之外,虹猫就闻到了空气中草药的味道还有浓浓的饭菜香味,若是没有人,又怎么会在清晨有饭菜的香味?
“这……”蓝兔自是知道这屋中有人,那冒着炊烟的烟囱虹猫看不到,她可是瞧得真真切切。只是,这鬼王毒神性格莫测,难以对付,一时之间估计也难以相见。虹猫现在身受重伤,需要立刻静心调养,她只是想劝虹猫以身体为重。
“不,现在逗逗生死未卜,拖延一天,就是在消耗逗逗的生命,蓝兔,你不用劝我。你身上的伤也不轻,快点找个地方静心调息一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这鬼王毒神!”说罢,虹猫再次高呼拜见,接着一咬牙,竟然拄着长虹剑单膝跪下,犹如一座雕像一般,身姿挺直。
虹猫的话坚定有力,不容否断。蓝兔知道他心性坚韧,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再轻易改变。只是,她又如何放心留他一人,遂也陪着他一起跪下。
如此,两人在这冰天雪地中跪了几个钟头,眼见日上三竿,屋子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蓝兔微微动了动跪着的双腿,却发现大腿之下已经全部发麻。
侧脸看了看身边的虹猫,只见少年着一身血衣,身形和刚刚跪下去的样子一模一样,未动分毫。脸色惨白,唇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只是那双无神的眼眸却似点了一种异样的光彩,而且越来越亮。
蓝兔心中一沉,虹猫这是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和意念在坚持。刚刚想要制止他的行为,话到嘴边,她又停口。
其实,这样也好。若是因为自己的退缩救不了逗逗,虹猫此生都会活在愧疚之中,就算表面若无其事,却终究逃不过内心深处的谴责。
为了兄弟朋友,虹猫向来是不会顾及自己的生命。也罢,虹猫,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不多时,日头已经过了头顶。接连几日的奔波,又是一天一夜的破阵,蓝兔只觉得脑袋有些晕眩。这时,悄然无声的雪地中,吱呀吱呀的门扉开启声格外的鲜明。
蓝兔抬头一看,面前草屋的木门正慢慢的打开了。一个矮瘦的身影温温吞吞地出现在门扉之后。
这人约莫五尺身高,佝偻着身体,穿着身麻布的长衫。灰白的毛发,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面部似乎被王水,硫酸之类的东西腐蚀过,过了多年,已经结了疤。只留下凹凸不平的皮肤,还有血肉之下隐约可见的青筋。
想必,这就是“鬼王毒神”——逗荼。
蓝兔刚刚想要站起来,只是跪得太久,身子僵硬无法起身。那厢,逗荼已经嚷开了。
“哪里来的黄毛小儿,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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