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心上人,如今已成了他娘子、怀了他的娃崽子了,大师兄每次点兵打仗时候总要喝个九分醉,这个九分醉别人不大能分辨出来,我却是每次都能认得准,只要他开始抱着大缸喊“阿秋”时候,他便已经是九分醉了,这一习性十几万年了都没变过,是以本上神记得清楚。
九分醉的大师兄指着一排杨树豪气冲天,挨个喊了:“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跟老子去打仗!”喊完后头也不转就往前走。
到了东海边上,只见遥遥东海之滨,有个如花似玉的少年郎正往一张大锅里投海虾,那股蔚然而起的海鲜火锅味儿惹得我肚子响了一声。大师兄不愧是东荒战神,丝毫不受这美味的影响,反而风姿凛凛,闲庭阔步上前,海风呼啸之中,赤暝刀横空而出伴着惊天动地一声怒吼:“原来就是你这混账!老子带人来收拾你了!”我顿悟,这个曾经掉下墙头的少年郎就是那魔族的老大了。
怒吼声被海风吹散,可是身后却久久没有附和之声。海风吹得大师兄清醒了几分,他终于回头,目光深远,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眉毛跳了几跳,两颊的肉哆嗦了几哆嗦,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天兵神将呢?!”
我抬袖子抹了把被海鲜火锅味儿诱出来的口水,摇摇头:“没有天兵神将。你点了一排……杏树,我扛不动便作罢,自己跟你来了。”怕大师兄担忧,我又补了一句,“大师兄放心,小九我定能祝你一臂之力。”
大师兄的鼻孔张了几张,目眶欲裂,眼珠子似要窜出来,此时,我们已经站在那传说中十分凶残十分有种又十分嘚瑟的魔族老大旁边了。
老大不愧是老大,不但面皮长得美,身手也是一顶一的好,只见他腾身而起一个筋斗翻上云头,祭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直逼大师兄而来。大师兄却是没从刚才的愣怔中回过神来,已是无暇出手,恰巧这时又有海鲜味儿钻进我的鼻孔,我打了个喷嚏,喷出一脸心血。
我这通心血喷得却极是时候,魔族老大只是余光轻轻瞥了我一眼,便浑身哆嗦从空中掉下来,扑通一声砸出一个硕大的沙坑。
后来,等我弄干净鼻血,已是黄昏时候,三人顶着冷冷海风对峙许久,终于耐不住都饿了,于是握手言和,一同在东海之滨吃了海鲜火锅,那叫一个美味,那时候我才记住他叫清泽,他有个怪症,就是晕血,且是其他地方流出来的血,或者是别人的血都不晕,独独晕血。
冷冷余晖之下,他包着一汪泪花可怜楚楚与我道:“所以我同人打架向来不打脸,怕揍出心血,只得一剑封喉,或者一箭穿心,快速解决了。”
大师兄同我一块摸了摸脖子,又一块捂了捂自己的心窝,最后一块在凄凉的海风中打了个哆嗦。后来,神帝颁了神旨特地褒奖了大师兄一番,说他不费一兵一卒单身应战,最终却能收服清泽那骄纵之心,使魔神两族握手言和,其勇气可嘉,其功德无量,其乃天庭重臣之标榜、八荒战神之楷模云云,同时颁旨给清泽封了个“玄君”的称号,告诉他归顺神族是有好果子吃的。
我对这“单身应战”一词耿耿于怀,大师兄何曾单身应战!明明是带我出战,而且我作为关键人物给了清泽致命一击,神旨下来之后,大师兄觉得亏欠我,带我去凡间溜达了几圈。
知道我爱吃海鲜火锅,还打着探望抱恙的东海水君的幌子,特地带我去东海捞了海虾海蟹,狠狠游玩了一番,我欢喜不已,觉得这鼻血流的很值。
再后来,清泽同神族交好,且他住的寒魄宫同梵音神殿相隔不远,所以常常打着同诸神交流感情的旗帜,光明正大地出入梵音神殿,再也不用爬墙头了。
那时候我已经痊愈很久,师兄们不用轮流照看我,便奔回各自府上,处理自己的事了,梵音神殿里除了一些小沙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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