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的朝廷都讲究一个“大一统”的思想,在君臣们的眼里,整个天下的所有权应该属于皇帝,属于以皇帝为代表的朝廷,于是自古便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说法,当然,这种说法有点不要脸,不过当这种不要脸的说法建立在以国家暴力机器为后盾的基础上,一切便合理合法而且天经地义了。
地方藩王与朝廷的关系历来最为敏感,看在同是一家人的面子上,朝廷不能不封王,但封了王又担心藩王造反,而藩王们也不是个个都有那么强烈的上进心,绝大部分还是很本分,的办,下旨先jing告他一下,再让秦堪和谷大用尽遣厂卫探子奔赴南昌,宁王在江西到底干了些什么,他还想干什么,给朕查个究竟。”
殿中四人急忙躬身领旨,杨廷和无声苦笑了一下。
眼看这个盖子越来越捂不住了,将来东窗事发,他的仕途大约也该走到尽头了吧……
江西南昌。
宁王府。
唐寅无比悲伤,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被宁王强行绑架入府后,唐大才子确实受到了最高级别的款待,宁王客气得不像话,将唐寅奉为上宾,终
i设宴,席间推杯换盏,各种国sè天香的名ji歌伎舞女频送秋波自荐枕席,这样的待遇,大抵可以跟宁王府祠堂里历代受供奉的宁王先祖相媲美了。
可是唐寅却越来越绝望。
几
i的接触,他渐渐对这位号称“礼贤下士”的王爷有了一定的了解,越了解唐寅便越觉得心惊肉跳。
这该死的王爷居然想造反?!
被宁王强行绑架入府,但看在人家终
i设宴款待的份上,唐寅本来已不怎么生气了,可是请我喝酒吃肉完全没问题,陪你造反那就不能奉陪了,大家不太熟,还是保持这种纯洁的酒肉朋友的关系比较好……
唐寅想跑,跑得越远越好,这种掉脑袋而且是掉全家九族脑袋的事他是万万不敢掺和的。
但是他跑不了,宁王府戒备森严,守卫如林,唐寅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逃跑,逃跑的过程很顺利,几乎没碰到任何王府守卫,唐寅沾沾自喜,自觉马上要逃出这座华丽的牢笼时,却非常悲哀地发现……他在王府内迷路了,绝望的唐大才子最后不得不高声呼救引来了王府侍卫,把他押回了厢房。
失败的逃跑经历给了唐寅两个很深刻的人生教训。
第一,权贵把房子建得如此浮夸,不是毫无用意的,以后讥权贵蔑王侯之类的诗词作品尽量少作,人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蠢。
第二,自己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聪明。逃跑连人家的家门都没跨出去,结果竟迷了路,若被好友秦堪知道,一定会强制xing的在他脖子上挂一块“千古第一蠢货”的牌子游街。
宁王对唐寅的逃跑举动感到很失望,很痛心,他觉得唐大才子辜负了他的信任,更辜负了他对才子的一片敬仰之心,除了唐寅屋子周围的守卫增加了许多之外,宁王还三不五时亲自上门给唐寅洗脑。
洗脑的过程用四个字可概括,“忆苦思甜”。
忆苦,宁王对唐寅声泪涕下,哭诉朝廷对宁王一脉多么多么不公,从永乐皇帝欺负第一代宁王脑子不灵光,骗他上了恶当开始,一直到他这一代宁王多么的忍气吞声,皇帝多么的昏庸无道等等。
思甜,宁王对唐寅眉飞sè舞,为他徐徐展现了一幅将来篡位成功后的唯美画卷,画卷上宁王登基为帝,唐大才子必封内阁首辅大学士,从此扬眉吐气光宗耀祖,而且可以一洗当初被人陷害牵连进科考舞弊案而致多年受人白眼被人误解的耻辱……
宁王的描述十分生动,可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字字珠玑,句句血泪。唐寅听后十分感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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