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经络,却不可避免损伤阴元,是故练内家功夫的女子怀身孕的几率比普通女子要小……”
杜嫣急道:“可是我母亲也习的内家功夫,为何她能生下我?”
“据老婆子所知,江湖上内家拳始自张松溪张宗师,令堂的内家功夫是跟他学的么?”
杜嫣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老妇人竟知道这么多,点头道:“不错,当初张师祖暂居浙江宁波时与我家为邻,我娘那时还只是小小稚童,经常……经常去张师祖家串门,张师祖甚喜,便传了一套内家功法给我娘”
说完杜嫣俏脸红了一下,她不得不给她娘留点面子,听她爹杜宏说过,她娘杜王氏哪是什么“串门”呀,简直是天天偷窥人家张宗师,人家张宗师腻烦得不行了,这才传了一套功法算是打发她,连记名弟子的名分都不肯给,只差说一句“嗟,来食!”了
杜嫣不像秦堪,编了瞎话还是会脸红的,羞耻心比秦堪强烈多了
老妇人点头道:“令堂的功夫传自张宗师,不过年月久远,张宗师传给令堂,令堂再传给你,口口相传之下,功法难免有谬误,江湖上许多门派越久越凋零,其原因就在此了,非外敌仇杀,非祸起萧墙,委实是每个门派敝帚自珍,不肯示之于众,便是授徒之时亦小心翼翼,于是传功传到最后变成了以讹传讹,比如宋朝之前,少林寺名震天下的七十二绝学,如今已势微凋零,十不存一,便是典型的例子”
“令堂授功也是这样,她得到的是正宗的内家绝学,然而她传给你时难免多了一些自己的理解,这些理解不一定正确,于是这门功夫便稍稍走了岔路,损了你的阴元,年轻时或许不觉得只是难怀身孕,再过十几年,你便会尝到恶果了,那时你的身体衰退将会更厉害,折几年寿元亦未可知”
杜嫣大吃一惊,俏脸刷地变白了,功夫是自小跟杜王氏学的,杜王氏怎么教她便怎么练,却没想到她娘教的功夫竟有如此漏洞
“老人家能……能治吗?”杜嫣战战兢兢,等待宣判的表情分外惹人怜惜
老妇人微微一笑:“老婆子能诊,自然也能治,贵夫人若信得过我,老婆子给您施几针再开个方子,三月可见效”
杜嫣大喜,忙不迭点头:“多谢老人家,您可积了大德了,将来我若为相公生了一男半女,必有厚报”
当下杜嫣将老妇人请进后院内室,褪去衣裳老妇人不慌不忙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乌木盒子,里面装着大小十八支银针,给杜嫣身上的穴道扎了十几针后,便唤来笔墨写起了方子
杜嫣穿好衣服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身上几处经脉愈发畅通,下腹宫巢之中暖洋洋的舒坦得紧,杜嫣暗喜愈发觉得老妇人是隐世高人,深不可测态度也愈发恭敬了
…………
…………
老妇人写着方子时,秦堪穿着一身蟒袍进了后院内室,丫鬟为他打起门帘,秦侯爷进门脸色不大好看
见屋内杜嫣和金柳都在,小秦乐被扔在大床上一个人玩得正欢实,二女的目光则眼巴巴盯着屋子里一个陌生的老妇人,老妇人正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满室气氛紧张而欣悦,似乎感觉到秦堪进来,老妇人写字的手微微一颤,一个娟秀的魏体字便歪扭得不成样子
秦堪进门后二女才发现他,顿时露出一脸惊喜:“呀!相公回来了,这半年您辛苦了……”
秦堪哼了哼:“还知道我辛苦呢?离京平乱半年没回家了,今日回来,门口冷冷清清连个迎接的家人都没有,只有管家和一群下人傻兮兮站在大门外,到了家门口我都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领兵出征打了一个大败仗?”
杜嫣和金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香舌,彼此互视一眼,然后噗嗤一笑
指了指屋内的老妇人,秦堪道:“这位是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