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散乱如飘零的雪花,两行泪从我眼角淌下,流入我耳上的发间。
他也许感觉到了我的忧伤,紧抱着我,一遍遍温柔地用舌舔我的唇我的齿,与我缠绕不休,像是在竭力安慰我的凄凉……在他无休止的吻中我拼力抵抗笼罩了我心灵的yin影,虽然它随着夜sè的降临,越来越沉重……
后来,我们jing疲力尽,只能把嘴贴在一起,轻含着对方的舌尖,呼吸着对方的气息,两个人谁也不动,像化成了石头……
杏花在门外说:“小姐,喜宴就要开始了。”
我们慢慢地分开,我的手还环在他的颈肩处,他的手在我的后背。屋中已经一片黑暗。他的眼睛,晶莹闪亮。他看着我低声说:“我娘叫我言言。”
我不愿露出任何伤感,微笑着轻轻地抱了他一下,慢慢地说:“我每天抱你,每夜和你在一起。”
他闭了眼睛,点了下头轻声说道:“去接我,每夜,也要抱着。”
我知他想起了我说的去接言言的话,就郑重地点头说:“我一定,去接你,每夜抱着,不分开。”我稳定了我的语气,瞪大了眼睛笑着看着他。
他低下了头。
杏花在外面咳了一声,我们慢慢地放开了手,我转了身。他在我身后轻声说:“我一直在这里。别怕,我会带着你走到底的。”我点了下头,心中一阵感叹:他从不曾写过情爱诗篇,因为他从小就亲历了那么多的伤害!他心中何尝没有过幻灭和怀疑,可在那旅程上,他还是对我点了头……这之后,我一定多少次让他叹息过爱的莫测,可他还报给我的是越来越明确的坚定。他怀着多少伤心往事,忍着多少身体上对我的排斥,带着我,走到了今天……
我低声说道:“我不怕了。我……”我想说我爱你,我想说从今后,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我想说我也一定会走到底,我想说我会一直想念你……可我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杏花不会这么催我。这些话,我不愿这么匆忙地说出口。
我开了门,走出屋,谢审言跟着我走出来。杏花没看我们,默默地走在前面。临过莲蕊的小院子,我去抱了言言,我们一行人向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去。
那摇曳的灯光让我悲凉yu哭,我多想此时就停留在这黑暗里,依在他的怀抱中,听他的呼吸和他的话语……但他在我身后的感觉让我心生安慰,言言在我怀中让我觉得有了陪伴,我继续走了下去。
我们一踏进门,一大群人一下子涌了上来,把我和谢审言顿时分开。众多的人声:“谢大人!我乃……”“谢大人,我曾……”“谢大人,那次你……”“谢大人,没想到……”“谢大人,幸会……”
……
我退到一边,心中酸楚,杏花轻拉了我的胳膊,引着我穿过挤在一起的人们,断断续续地说:“人们听说谢大人在此,都突然来吃喜宴……我们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大门口的仆人没几个,根本拦不住要进来的人。老爷让加了上百人的位子,可还是不够,现在还有人在门外吵着要进来……钱眼满城买了吃的,陈家也往这里运了饭食和酒……就要开席了,大家等谢大人都等得不耐烦了。”
到了位子上,我紧抱着言言坐下,才几分钟,我和谢审言已各在一河两岸。
我是未婚女子,按理说不该见这么多外人,但爹把我安排在了角落处的一个桌子边。丽娘竟放弃了主席,坐在了我身边,为我挡去人们偶尔的问询,说我是个丫鬟。本来也像,我抱着言言,没有人觉得我是小姐。
谢审言坐在爹的旁边,他的位子,遥遥地对着我。
一整晚,他没吃一口东西。人们纷纷过去向他敬酒交谈,他礼仪周全,应答了每个人,但嘴唇只沾一下杯沿,从始至终,他的酒杯没添一次酒。
有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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