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冲进房内,却见康宁正弯腰抱起劈好的木柴,准备生火,地上却什么也没有,不禁怔住,“你……你用什么劈的木柴?”她问。
“你们家劈柴用什么?”康宁一边忙一边反问。
黑五四下寻找着,答道:“当然是斧头!”
康宁停下手中的活计,“那你还问什么?”
黑五刚要说话,突然前面院子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康公子,老汉已把酒带来了,还有上等的木耳和佐料。”
康宁听完,脸上浮现出笑容,推了推她,“好了,这里用不着你,快去招呼萧老伯一家吧!”
黑五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好怏怏离开那里,她十分奇怪,这个院子里根本没有斧头,他到底是用什么劈的木柴?刚出屋门,吓了她一跳,只见院子里男女老幼站了七人。最前面是一六旬左右的老者,粗布衣衫上结着补丁,但浆洗的很干净。他的身后是一位老妪,年纪相差无几,再后面是几个年轻的人。看样子是一家人都来了。
那老者一见黑五走出来,忙揖手一礼,“小姐,老汉与家人叨扰了。”
黑五脸上浮起微笑,急忙请萧老汉一家进屋落座,沏茶待客。这时,康宁从后面走了进来,到院中拖了死山羊又到后面去,脸上布满了烟灰,就连手上也有。黑五瞧见了,心下不禁暗自叹气。萧老汉命儿子将酒搬进屋内,又让他们去后面与康宁帮忙,他的小孙子则和小榆木疙瘩到院子里去玩了。
正在闲聊之际,一阵ròu香飘进屋内。萧老汉的长子走了进来,赞叹着说:“爹,康公子剥皮、剔骨的本事,可比您强了许多倍,几下就剥下了羊皮。然后,不知怎地,羊ròu大块大块地被剔下来丢进锅里,骨头上几乎没有多少ròu了。”
黑五心中一动,他使那把菜刀?不禁脱口问道:“你没有看清楚?”
萧老汉的长子脸红了,连连摇头,“没……没有,康公子吩咐我们用竹筒吹火,刚吹了几十口,就看到了光滑的一堆羊骨头。”
黑五还想再问,就见康宁端了一大盆香气四溢的羊ròu走了进来,一边请众人,“来了!大家都到炕上坐了,一起吃。”
萧老汉看了看黑五和儿媳,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康宁笑了笑,“我家乡的规矩,只有坐在炕上才象一家人。老伯不要客气,请!”
这顿羊ròu,每个人吃的有滋有味,气氛融洽的就象是一家人。黑五也被感染了,心中的不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边吃一边琢磨,不时用眼睛看康宁,只见他双手抓着羊ròu随吃随喝,还一边和萧老汉闲谈,所说的都是种地、打猎、捕渔以及生活琐事。两人就如同多年故jiāo一般,谈的极为投缘,不时发出开怀大笑。
黑五对康宁这一点,到是很为叹服,很快就能与人相处,换做是她,就未必能做到。此外,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有斧头,他到底是用什么劈的木柴?杀羊的那一刀,他又是怎样用的?菜刀上一点痕迹也没有,难道,自己真的看走了眼?
可是,那么多东川镇的人,难道都看走了眼?
☆☆☆☆☆☆榆木疙瘩跟在康宁身后慢慢走出小山庄,不时地回头张望。康宁牵着她的手,背着那条陈旧的口袋,一边走一边唱着什么,声音很柔和,也很悦耳,却听不出在唱什么。
“大哥,你唱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康宁笑了笑,止住了,“是我家乡的山歌,王老五教我的。”
小榆木疙瘩又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看来,黑五姐姐真的生气了,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她追上来。万一,那个叫什么齐双绝的去了怎么办?她能打过他么?”
“你放心吧!那齐双绝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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