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命呆了呆:“那是因为,钱某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蓝衣见话不对劲,忙打断道:“好了,两位不要争执了。我去买酒回来,咱们三人继续做十日之饮!”说着,站起身伸个懒腰,然后将手伸到康它面前,“拿银票来!”
“还要银票?”康宁叫了起来,“昨夜你去买酒ròu,这几坛酒,几斤牛ròu就用去了一万两银子?”
蓝衣点点头:“当然,若还有剩余,蓝衣何必再向你要?”
康宁歪着头看着蓝衣:“这么点东西,能值一万两银子?打死我也不相信!”
“是这样!”蓝衣忽然叹了口气,“当我回来的时候,曾向每个茅草院虽扔了数百两。谁知,僧多粥少,所以就没有了。”
钱九命、康宁互视一眼,不禁怔住。
蓝衣见两人怪怪的表情,不禁奇道:“怎幺有什么地方不对?”
康宁摇摇头,喃喃道:“原来,蓝兄竟是在慷我之慨!”
钱九命大笑起来,连声称赞:“佩服!想不到蓝兄竟有如此侠义胸襟,钱某行走江湖多年,曾见过不少仗义解囊帮助他人的仁人义士,如蓝兄者却也是生平仅见。”
“为什么?”蓝衣不解地问,“蓝某……怎能与他人相比?”
钱九命笑了:“蓝兄本来一贫如洗,下顿饭都不知有无银两,能做到倾囊岂非少见?”
康宁连忙点头:“不错!帮助他人是善事,但起码也要留下自己的饭钱才是!”
蓝衣的脸突然红了,喃喃道:“我……昨夜,小弟买酒路过三间低矮的茅屋,听到屋内一童稚的声音:‘……母亲,孩儿的脚好冷,好痛。’好母亲哽咽着说:‘好孩子,把脚放到娘的怀里,就不冷了。’听到这里,蓝某不禁停住步细听。”
他在学那母子俩人说话时,语气中充满悲怆,令人顿觉凄凉。只听蓝衣又道:“那孩子又说:‘母亲,爹爹什幺时候才能回来?’那母亲又道:‘还有半月,你爹爹做完长工才能回来?用带回的钱给你买双又厚又暖的新靴子,再给你称上二两ròu。’那孩子的声音说道:‘娘,我不要新靴子,不要吃ròu,只要爹爹平安回家,多买一些粮就行了。’那母亲哭了,抽泣着说:‘真是好孩子!等我们有了钱,一定给你买新靴子……’”他在学说这番话时,竟把那母子二人的声音都学说出了,婉若有此二人在面前一般无二。
康宁脸色yīn沉,忽然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塞进蓝衣手中,叹息一声:”请蓝兄给……他们送去,我……我……“语调迟缓竟再说不下去,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硬是没掉下来。
钱九命看着康宁的脸色,打趣道:“咦?康兄怎得也如此侠义.钱某不得不说,也开始佩服康兄了。”
康宁一脸忧伤,叹道:“蓝兄此番话,令我忆起小时候的许多故事,家母也曾说过‘等你爹挖到人参,换了银子买新衣服,新靴子。’所以,我……”
他还想说下去,却见钱九命、蓝衣互视一眼,齐声道:“啊!康兄真可怜!”
那戏虐的表情和语气,令康宁一怔,片刻,他脸上堆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笑意,看着两人缓缓道:“少得意!不久你们就知道谁最可怜了!”
△△△△△倚翠楼前,五乘软昵暖轿如飞抬来,轿子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抬进了后院。
轿子内坐着什幺人?到此何干?
倚翠楼的火工、打杂的一干人等,却个个神情紧张,不停地布置桌、椅、火盆等物什,没有说话,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五乘轿子依次停在院中,十个黑衣轿夫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默默无语。
应破颜亲自指挥手下搬东西,脸上yīn晴不定地闪着光芒。他也不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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