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到汗出如浆,再冻一个时辰,但这样只能有五天时间可活。但是,这两种法子对你而言都没用了,你会慢慢在快乐的幻境中睡去,再也不会醒来。”声音渐渐远了,似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钱九命想笑却笑不出,想说话也没了力气,直觉得身体慢慢向上升……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隐隐约约传来几声连贯的惨呼声……那声巨响似乎又把他拽回了地面,耳际似乎听到极为遥远地方的一个声音:“……你杀了人啦?醒醒!这可怎么办……?”随后,他似乎又听到一种声音:嚓!嚓!嚓!……声音由近到远……
那声音竟似刀斧之声!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这里怎会有刀斧杀伐之声?
如此明快有力的节奏,更令人联想到利刃斩瓜的那种声音,这庙中会有刀斧?
◇◇◇◇◇◇山海关。
瑰丽色的曙光刚刚从地平线上露出,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车轮辗在昨夜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咔嚓’不绝的声音,很轻很悦耳。
赶车的是一五十岁的老者,头戴厚厚的御寒帽子,身穿臃肿的棉袍,正闭目坐在车辕上抱着马鞭打瞌睡。他是在四更天时,被人拽着耳朵从热被中拖起来的,那个他听了几十年的尖锐的嗓音道:“老不死的,快起来,有位客人要到关内朝阳镇最大的酒店去,一下就给了十两银子!”这个臭婆娘。他心里骂着,极不情愿地穿衣、套车出了家门。
那客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猎户打扮自称姓康。他背上还背着一个敞着上衣的汉子,看上去病得很重,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么冷的天还赤身?这人是不是脑筋有毛病?车老大心里嘀咕着,驶上了官道。没人愿意在天寒地冷的四更天上路,可那十两重的银子实在令他老婆动心,他本人也很高兴碰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毕竟,家中确实需要!
那姓康的少年钻进车厢,放下棉帘时吩嘱道:“老伯,路上走得越慢越好!”
车老大以为听错了!这么重的病人,应该是赶快救治才是,应该是越快越好才对!
看来,这姓康的少年不是有病,就一定是傻瓜!
否则,他决不会这样说!
△△△△△△太阳渐渐升高,枯红色的光芒遍洒银白色的世界,壮观奇丽。
车老大忽然用鞭杆敲了敲车厢:“康爷,我们已到了山海关前,这可是出关的第一要塞,要不要瞧瞧?”
没有人答话,不一会儿,一颗头缓缓顶开车帘一角:“为什么要出关?你是谁?”声音很陌生。
车老大一怔忙扭回头观看,见是那个脸庞清瘦眉目清秀的病人。此刻,他已没有生病的样子,看上去精神百倍容光焕发,乌黑的眸子里闪着慑人心魄的光芒,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快死的人居然没事了?这……这……”车老大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那病人叫道:“停车!谁让你过关的?”话语中充满惊恐与焦虑。
车老大笑了,苍老的脸上堆满了沧桑:“这位爷,是康爷给了雇银要进关的!”
“好!我给你一倍的银子,立刻把车赶回去,不要进关!”
马车依然缓缓前进,车老大裹了裹棉袍才道:“那样不成!老汉要先把康爷送到他要去的地方,然后再将爷您拉回来就是了!”
那病人皱皱眉:“我要你立刻返回!”
车老大直摇头:“老汉驶车近四十年了,从没有半路返回过,除非康爷他愿意。否则,一定赶到讲好的地方才回头!”
病人眼珠鼓了鼓:“我可以给你三倍的雇用钱!若不然我就杀了你!”
车老大懒洋洋地笑了几声:“大爷若不想去康爷要去的地方,您可以下车,或者杀了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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