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也乐在其中吗?要是把城内的萧条全都怪到他们这些人头上,自个去守城门不就结了,也不用受他们盘剥。
每次拿到补偿伍内的兄弟都要给他一份,起初他是怎么不都要,架不住同伴一次两次地劝让,就连伍长那个本家的兄弟都来劝说;‘你跟着去下不去手,就由我们动手。拿到东西给你一份是跟我们出工的工钱,你不要就是坏了规矩。而且你自己不要也就算了,这些事给你家中的伯母的,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几次劝告之后,禁不住劝说的他也只能收下,每次跟着出去的时候他都觉得他越来越像他们,兴许再过些日子,他就再也不是那个沙场上一马当先的急先锋袁十步了,而是被酒色掏空的兵痞。
就是今天他与张三一同巡街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老者正叫卖一筐水灰扑扑的吃食,张三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老头,你这是什么?”
老者见到腰间佩戴腰刀两人战战兢兢地说:“这是小老儿在山中摘得,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味道酸甜可口,遂以在街上叫卖。”
张三佯装闲聊道:“袁小弟,前日咱俩好像在知府大人府上见过相似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这个?”
袁十步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个?”
张三眼睛一眯笑骂道:“袁小弟,你净和我作对,前日我与你在知府大人府上见到的不就是这个吗,非得让为兄揭穿不成?”
他拿起一个灰扑扑的果实,大约有拳头大小,剥开之后是红色的果肉。
他怒道:“这就是今日在知府大人府上失窃的果实。”
他眼神所到之处,还在叫卖的商人忙低下头。
就在老者要把所有东西奉上的档口,袁十步开口道:“我怎么记得知府大人只丢了半筐?”
张三笑道:“是是是,袁兄说半筐就是半筐。”
对于袁十步的‘帮手’老者并没有任何感激,对着配着刀的两者掩藏了自己的愤懑,奉上了半框吃食。
按照张三的主意,就该连框带走,给他留下半框他就应该烧高香了,总不能让他俩捧着这些果实回去。
最后还是袁十步的话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在不远处卖框的商户那里,装起吃食之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袁十步跟在后面苦笑,起初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都要拦上一拦,到现在的只能做些折中的事情,他怀疑以后是不是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摇摇头自语道:“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这次与他在东街巡街的搭档说起来是这些同伴中胃口最小的,只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如果是吃食就拿回去与他们一同分享。如果是些贵重的东西就一人一半。
而其他同伴则像雁过拔毛一样,总得剥下一层皮才肯罢休。
对单个小贩要的东西也不太多,一筐果实顶多拿一个,但架不住每个小贩都要被盘剥一遍。
能够限制他们胃口的恐怕就只有口袋的大小。
拿不下了就需要袁十步帮忙带上一些,起初袁十步总要以‘自个只是带东西的’来说服自己,后来自己也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话。
拿了,吃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无辜?这就和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一样。
一边跟着张三往分配的院落走,一边想着事情,直到那院映入眼帘,走近门口才听见切切私语的声音。
“姓袁的这个时候出去巡街了,如果这个时候不准备好以后就难动手脚了。”
“大哥,听说他在那个叛逆手里可是一往无前的猛将,我们这些人真的够吗?”
“十把国都配给的精钢弩,如果再拿不下一个普普通通的瘸子,我们这些人都得军法从事。”
“能劳动我们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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