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是下山总共奔波了半个多月,一方面用丹药换了些银两,一方面本着在山下能待几天是几天的心理,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去找大夫。
他去了那么多地方他唯独没有回家,因为他怕自己一旦回到家中就不愿再回山复命,比之长生那么久远的投资,亲人要更为有吸引力和现实。
但他还是想长生,出于对于神通的追求他甚至放弃了自己功名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如若不是她的资助他也绝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在两相宗扎根。
所以他一直怀着即便是为她也要坚持修行下去,但是修仙最终还是一件自私的事情,就算世上流传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可他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兼顾这个女子。
所以每次求她事情他都怀着一种愧疚,这在他这样薄情寡义的人身上是很少见的一种情绪。
每次他求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都会有求必应,他认为这次也不例外。
他对这那个带着面纱的面孔说道:“我想找到治元心师叔弟弟的大夫。”
她说道:“他根本就不要治。”
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周如是说:“你如果不想帮我就直说。”
她无奈地说:“他真不需要治。”
周如是说道:“我自己去找大夫。”
她试着挽留一下周如是,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周如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苦衷,女子也没有强调自己正确性。
两个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到对方。
周如是虽然从未摘下过女子的面纱,但是在他心目中女应是极美的。
而女子对周如是则要熟悉很多,在他刚刚来到她这里的时候她就第一时间得到了dá àn,这dá àn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这也是周如是不相信的原因,为什么明明女子从未见过元心弟弟的面就能得知他的情况?
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在女子的一句戏言中,即便她帮了自己许多,但是那绝不代表她能一句话就取走。
虽然这么说太过无情,但他就是想长生,即便心怀愧疚他也要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他是最为显著的贪生怕死之徒,他从未否认过这一点。
除了两相宗之后他也没有换下自己打着补丁的衣服,自从他决心修行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一日摸不到长生的门槛,他就一日不会穿像样的衣服,这对他既是一种激励也是一种鞭策。
随手扔出两锭银子打发因他破旧穿着心生疑窦的门房,一手掕起叫苦不迭的白发老者。
他对着正要喊人的老者所:”老头,你陪我去医一个人,如果成功了我就为你把这宅子翻盖个几倍。“
没在乎周如是口中的不敬,老者忙不迭地道:“说话可当真?”
周如是笑道:“本公子说话自然当真,你若是不信去打听打听周府三公子的名号。”
老者笑逐颜开的道:“原来是三公子,我才道是哪家的土匪要进我家绑票,却不知是您这位菩萨给我送钱来了。”
周如是抬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你就医不好那位,我可要天天来找你的麻烦。”
老者苦着一张脸说道:“那我还是不医,省得平白添了几分罪过。”
周如是把他领进马车里,对他说:“这哪行啊这病人你是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
老者道:“是,三公子,您说的是’富贵险中求‘是不?可我就过惯了这安生日子,不想再奔波劳顿了。”
周如是微仰头道:“实话与你说,如果医不好我就只能回家当我的纨绔子弟,那时候坏了我事情的你可就很难在这立足了”
老者说:“那就依三公子的,我随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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