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
……
“这红花馆是我的家业,自然由我做主,你们难道不听我的话?”她的眼底有一抹欣慰,又很快隐去,柳眉竖起,绝美的面庞上挂着凄苦的神色道:“先生为我而去,我又怎肯让他独自上路,待你们走了我便下去陪他”
……
“夫人”三大侍卫在心底叹了口气,时候到了,他们不敢在拖下去,就要带着数百武士出城,不料这个时候,紧闭的楼门却被推开,一个染血的身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五指还紧紧的捏着颗血淋淋的头颅。
楼底的黑衣武士急忙上前查看,惊喜的发现这人竟然张正,只是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已经昏迷过去,武士激动的喊道:“夫人,是先生,先生回来了。”
这声音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红花娘子的心头,她的双手颤抖着,脸上的表情甚至因为太过于兴奋而略显得狰狞了,两行热泪滚滚直下,她飞身而下,素裙飘飘的从天而降,落到门口,然而却只看到一张苍白的面孔,还有纹丝不动的染血人儿。
她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张正手里提着的人头上,那狰狞的面容曾经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从熟睡中惊醒,可现在这个恶魔的眼中却是恐惧,这和曾经的她何其相似,当无力反抗时,人剩下的就只有恐惧和仇恨。
红花娘子想不到,她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个恶魔的恐惧。
“咯咯,李乾坤,你这个老狗也会有今天。”她疯狂的嗤笑着,甚至笑的流泪,笑的肚子疼都停不下来,她太想笑了,仿佛看到了人世间最可笑的东西一般。
……
最后
曾经的天雪城城主李乾坤的头被一个女人用手掌拍爆,在地上留下一大朵红白相间的妖异血花。
……
……
“从此刻起,任何人胆敢擅自闯入红花馆,杀无赦。”
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过后,她便抱着昏迷的张正回了房间,数百激动的武士在三大护卫的的率领下将红花馆围的水泄不通。
在此后的三个月没,红花馆的大门没有打开过一次,也没有外人踏入过其中一次。
……
……
淡雅的闺房,几盏烛火摇曳着,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床榻旁摆着一炉燃着的碳火,把初春的寒气挡在外面,屋子里很暖个,连墙壁都用白色的狐裘遮住。
……
……
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皱起,身上时不时的爆发阵阵恐怖的气息,可以看出他现在并不好过。
……
这已经是张正昏迷的第三天,红花娘子用尽了无数顶尖的宝药,这才止住他伤势的恶化,平复了内息。
可外伤好养,内伤难愈,这一次他内伤更严重,狂暴的寒冰真气和另一股浑厚的内力不停的碰撞,冲击着经脉,倘若不是体质特殊,筋骨强大,张正可能已经爆体而亡,但他依旧没有醒来,只是无意识的发出一些轻吟,却无时无刻不再牵动着身旁人儿的心。
……
把手里的热水放到架子上,秋甸坐上床头,握住他的右手把脉,脉象平顺,听着气息悠长,她悬着的心总算是送了下来,雪亮的眸子里带着一种名为希冀的东西。
她特意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穿着绣花红鞋,长长的头发挽在脑后盘成发髻,插着翠色的碧玉簪子。
三千青丝相思髻,从此不复孤单人。
……
南国的女孩,都有一个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习惯,当女孩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以后,就会在自己意中人的身前梳出一个相思发髻,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她今日梳的,就是相思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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