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看了他一眼,坦然道,“因为我不敢跟你去任何地方。”
柳言全身一僵。
我知道我的话已经伤害了他,有一丝后悔,道,“对不起。”
柳言叹口气,道,“本来就是我错。”
我沉默半晌道,“你不解释吗?”
柳言道,“如果你需要,我解释;你不需要,我也不必为自己辩白。”
我静静的想了想,道,“我想听。”
柳言转头看我,我则躲开他视线,望着门外的大雨。
“王妃,”他声音在雨中清晰而又若远若近,“晋王真的思念了您两年,若是为了惩罚,柳言觉得该够了。”
“你错了,”我打断他,淡淡道,“我离开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惩罚感情的事情都是愿打愿挨,分开的理由只有不合适。你认为我惩罚他,是小看了我。”
“你们不合适吗?”柳言注视着我。
我吸了口气,道,“真的不合适。”
柳言脸上有一抹怅惘,雨水四溅在他雪白的衣衫角,一滴一滴,带着泥浆,变成暗淡的黄。许久之后,他淡淡的道,“很多时候,我们相信命运,相信缘份,相信自己,可是更多时候这三样没有一样是可信的种种巧合之后重逢了,就说是老天注定的缘,因而破镜重圆;没有重逢,就说有缘无份,命中注定相遇不能相守。我不相信这种可笑的说法,王妃,”他没看我,依然是没有焦点的望着前方,声音缥缈,“或者你认为我自作主张,可是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是所谓的‘缘份’的一部分呢?”
我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怔怔的,问一个我最挂念的问题:“你……告诉他子衿的事情了吗?”
柳言轻轻一笑,道,“王妃,晋王一无所知,今日之事,只是柳言自己的一个主意。”
我望着柳言,他嘴角微微下垂,目光坚定,比两年显得更加绝决,这两年,他南北征战,马不停蹄,却还惦记着江南小镇,一个普通女人的幸福,我有什么可以责怪的呢责怪一个人关心自己?
“你这两年好吗?”我问道。
柳言眼神一亮,嘴角轻轻扬起道,“还好。”
“晋王呢?”
“挫折总是一直有的,可是也是一直解决的,您说是不是?”
我点头。
“王妃,陈舒月公主已是皇上的后妃了。”
我一怔,望向柳言,他不理会我,继续道,“您走之后,晋王三日三夜没有安歇,四处寻找。”
我低下头。
“有些人不喜欢表达,但是行动胜过一切言语。回到宫中,晋王将陈舒月公主献给了皇上,就是如今的宣华夫人。”
“那皇后呢这么做不是……”
“当初尉迟氏那个女子的事情,晋王站到了皇后一边,如今献给皇上一个公主,既是扬我国威,又是弥补下当日对皇上的一些亏欠,皇后也不会说什么。”
我沉默半晌道,“他做事……一直这么合理。”冷漠的合理。
“王妃,”柳言叹口气道,“晋王有自己的抱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能做得牺牲只有那么多,您真的一点不动容吗?”
我想了想,道,“他会为我改变一些,我当然感动,但是,一点的感动不能成为两个人长相守的基础,一生一世,是种考验,很难。与其最后丑陋的分手,不如在尚佳的时候做一个决断,反而能留着一些美好的回忆。”
雨慢慢的以一种频率落下,不是太大,也不小,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什么。
我想去见唐谦,又有些担忧。我们生活的地方已经不安全,柳言道,我和杨广的重逢他从中没说任何,只是偷偷的制造这么一个机会但杨广一样随便可以轻易找到我们了。我怕杨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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