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和沈言溪就跟着阿珠和她阿爹一起进城,坐在一个拥挤的马车上,我倒是无所谓,不用走路就是莫大的幸福。一路上,跟阿珠有说有笑,女人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此处名为谭云城,不是特别大,也不是特别繁荣。但它四周都是些小镇小村的,每到市集日,人流量就会暴增。于是,在城门口,我们就只得下车走路。
我跟阿珠走在前面,他们俩在后面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反正与我无关,我也不好奇。这些日子,沈言溪一直都神神秘秘地跟阿珠爹谈论些什么。
“公子可知道沈家庄之事?”阿珠爹一脸凝重。
沈言溪最近一直在疗伤,没有了外界的消息来源。他眉头上扬,透露出几分关心。其实他早就按捺不住,可无奈伤重,一直都脱不开身。今日来此,也是为了同沈家庄取得联系。
“沈家庄被李沧铁带人灭了,公子还是不要这个时候回去为好。”他也是善意地提醒,毕竟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沈家庄是最危险的地方,若是此时回去,只怕是自投罗网。
沈言溪手在颤抖,沈家庄被人灭了,怎么可能?李沧铁,他咬牙切齿,将心头的这股愤怒吞了下去。“如此,我便更要回去了。”不知娘和二叔的下落,让他如何安心。
阿珠爹知道他心意决然,再劝也没有用。一切自有命数,随缘吧!
“到了,这里就是华秀店。”阿珠欢快地指着前面的一家绸缎庄。她以前很少到这些地方来,因为锦衣华服于她而言太过昂贵,还不如不看呢,省得看完想买,又没钱。
后面两人闻声都不再言语。沈言溪抬头看着华秀店,只要是带着“华”字旗号的店铺,都是他们沈家庄的产业,不但是他们的经济来源,也是他们的信息枢纽。
“既然已经到了,那么我和阿珠就先告辞了。”阿珠爹做了个告辞的手礼,他不愿意太过搀和到江湖事中。当年深受其害,他再也不想让阿珠受到同样的牵连。
阿珠一脸不舍地看着我,我同样也舍不得她。毕竟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个人难得地合拍。想着阿珠的好手艺,觉得若谁娶了她,必定是莫大的福分。
“小白,以后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啊!”离别总是惹人伤心的。
“嗯嗯。”我忍着眼中的泪水,拼命地点头。虽然跟阿珠只相处了短短数日,但感情却像是老朋友一样。
“多谢。”沈言溪面色平静又沉重,我反正是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与阿珠从未见过公子,公子也未见过我们。”阿珠爹说着一句不着调的话,我反正是没有听明白。
“自然。”四人背道而行。
我凑到沈言溪的身边。“沈言溪,大叔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没见过我们,我们没见过他们?”这岂不是要让我们再见便成陌人吗?难道在街上碰面,也要装作不认识吗?
“你只要记住就行,不需要问那么多。”沈言溪眼神冰冷,是我所从未见过的。
天枢首徒泉瞳乃难得的奇才,号“鬼师”,手上满是罪孽,不少人士都死在他的手上。可十多年前,这个无情的人爱上了一个农家女子,两人结为夫妻,退隐江湖。
一年后,爱妻病逝,他号称鬼师全能,却唯独不会医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离世。自此,他便弃武从医,江湖再无人知晓他的下落。
我知道沈言溪肯定知道些什么,可他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懒得问。跟着他进入到店铺里面去,入目的是各色的绸缎,或纱或绸,美妙之极。
“沈言溪,我们可没有钱买衣服。”我拉着他的衣袖,满色为难。我们穿的还是阿珠和她阿爹的衣服,瞧着简陋之极,而且身上没有闲钱。
他眼神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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