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边,我跟沈言溪两人还在破庙之中睡了一宿。
服药睡了一晚之后,内伤没好,但沈言溪的烧至少退了下去。不过,我怎么又睡到他的怀里去了。应该是夜太冷了吧,我又是那么的怕冷!所以……
对,一定是因为太冷了,我才会钻到他的怀里。他怀里要暖和得多,而且,天还没有大亮,所以再睡会儿吧!我打了个哈欠,又往他臂弯中钻了钻。
沈言溪被我的动作惊醒,低头看了看我,嘴角笑意,并不像以前那么冷漠。
或许,他自己有时都不太明白了。明明对我这个来历不明之人是讨厌的,可为何此刻怀抱着,又会觉得心暖暖的。
就像是那一夜,病发的自己,在难闻的药汤中,触及到的那美好感觉。那次,心同样也是暖暖的。
可两者,似乎又有些不大一样。
大概是我梳的那个包子头太随意了,任我头怎么放也不舒服,蹭了几下之后,有些松松散散的样子。
沈言溪用他那只空闲的左手轻轻解开我的头绳,头发散落下来,入目尽是惊色。之前还不是这个样子,就说总有些违和感,原来原因是在这里。他伸手触碰我的头发,却不想手碰到了我的脸颊。
我睡眼朦胧地睁眼,正巧瞧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因我睡他身上,而杀人灭口,条件反射地退了好远。“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
沈言溪先是一惊,后是一愣。又好笑又好气,这脑袋里都想的什么呀?“你过来。”
我摇摇头,拿着糖的大灰狼,我才不要过去。只不过,摇头的感觉怎么不一样了。几缕头发在我眼前不停地晃悠。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包子头被解开了一个。
我蓦然一惊,难道他发现啦?
“还不快过来。”沈言溪耐性一向不好。
看他要冒火的样子,我还是乖乖地过去。却始终是保持着安全距离,方便我逃跑。
沈言溪无奈地叹气,起身靠近我几分。解开我另外一个包子头,用手指作梳,为我梳发。
这是什么情况?沈言溪这么温柔?难道是那老大夫开错药啦?这是什么药方子,下次一定要多开两副。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把我弄疼了似的。不过,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坐立不安呀!
他的手很巧,我从未想过,用惯了剑的他,还会梳头。
就着那个破罐子中的水看了两眼,好吧,我承认,编法虽然简单,但比我那个包子要好看多了。
“以后不许再把头发卖掉。我还不至于落到要靠他人卖头发才能活下去的地步。”他这句话太过温柔,我发誓我就只有那么一瞬间动了心。
其后,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早就到那个地步了。”
“回沈家庄吧!”他烧虽退,但内伤外伤还没有好全。还是需要回沈家庄,才能用上那些好药。
“啊?”不是吧?要是回了沈家庄,要是那群人知道沈言溪是为了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岂不是要杀了我。天啦,太恐怖了,不敢想象。至少,在沈言溪伤没有好全之前,是绝对不能够回去的。
上天终于听见了我的呼唤,派了些虾兵前来阻挠。于是,在我们向下一个城镇进发的山路上,遇上了一帮绿林好汉。
“大哥,我们实在是没钱呀!要是有钱,哪里还会穿这么破的衣服呀?”我抱着那个首领的大腿,嚎啕大哭,那个演技,绝对一流。
沈言溪伤势未愈,用不得内力,现在就是个普通人都比他强。而我,呃,天生不会打架,看见眼前这白晃晃的刀,我就腿软。
首领甩了我几下,都没有甩开,要不是我是女人,估计他早就打人了。
“大哥,这小丫头长得不错,要不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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