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呀,冷静点儿,你以为你这几年轻功都是白练的吗?别忘了你是谁,你可是我雪上飞燕的师妹呀,能差到哪儿去?”师姐给了我几个‘你放心’的眼神,让我自己领会。
“而且你放心,那个沈君临不是凶残之辈。你若是失手被擒,他顶多断你一只手,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师姐拍着我的肩膀,大义凌然地说,还说得那么风轻云淡。
我可冷静不下来呀!要去送死的是我,不是你。师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师姐,你还是不是我师姐,你刚才不是说,不要跟人说你是我师姐吗?”我白了她一眼,事关性命这种大事,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
师姐脸一抽,尴尬地笑笑,连忙转移话题。“小白呀,以后这些事放心里就好,不用说出来的。”她的世界中,就没有后悔两个字,她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收不回来的,即便是自相矛盾。
“师姐?”我用无比哀怨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颇为尴尬,师姐抬头看天,忽然喊了一句。“小白,快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不看可惜了。”
我抬头望天,漆黑一片,连半颗星星都没有,哪来的什么月亮。“师姐?”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影,只剩下无比凄凉的寒风和无比可怜的我在对望。
师姐,算你狠。
沈君临,沈公子,沈大侠,你该不会跟我一个小丫头计较吧。
今夜,注定无眠呀。虽是这样想的,但还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也不能阻断我对睡觉的爱,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改也改不了。
沈君临家住洛阳沈家庄,沈家庄是洛阳的名门,也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庄,震慑天下群雄。
于是第二天鸡还未叫,我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望着还有些黑黢黢的天空,隐隐能够看见一丝光线从地平线上冒出来。从马厩里牵出在师姐处借的一匹老马,就朝着洛阳进发。
想起那借马的过程,还真是曲折得很。若是说起来,只怕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当时,师姐恋恋不舍地看着我……看着我身后的那匹老得掉牙、黑棕色毛发交杂在一起的老马,紧紧地抿着唇,仿佛被我欺负,夺了她心头所爱似的。
“小白呀,紫霜跟了我二十年了,你可要好好待它呀。若不是你急需的话,我是绝不会借给你的。”说着,还抬起衣袖假意擦拭着眼泪,偷偷地瞥了几眼,看看我的反应。
师姐,你的戏演得太差了。二十年?那个时候你才刚出生吧,它是怎么跟你的呀?难不成是将你挂在嘴上、含在口中快马急奔呀?想想那个局面,就觉得不忍直视。
但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师姐手中的银票上,那可是我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呀。师姐,你绝对是守财奴、吸血鬼,专门来迫害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师姐,我要跟你绝交。想是这样想,做却不敢这样做,敢跟师姐绝交,不想活了。在没有压榨干尽我的剩余价值前,她是不可能轻易放我走的。
我牵着紫霜朝洛阳走去,我住在湘阳,距离洛阳有那么长的一段路吧。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就是两三天的路程。可像紫霜这样的老马,慢悠悠地走着,像个老太爷似的,人都比它走得快。
师姐说,沈君临是因为赴约才来湘阳的。至于是谁约的他,师姐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人家办完事情,自然就回家去了,只是可怜了我,屁颠屁颠地不远千里追去呀!
可恶的沈君临,当初怎么能那么地侮辱我的技术,可恶至极。一个剑客公子那样毒舌,只怕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是师姐口中所说的翩翩公子,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才对。
“紫霜呀紫霜,你的主人抛弃了你,我的师姐也抛弃了我,咱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呀!”哀嚎声起,鬼哭狼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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