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死了呢?看在夫妻二十多年的份上,如果我死了,那在临死之前,你是否能将我的遗愿听下去。”
俞亲王闻言停下脚步,转身一步一步靠近她,并从她面前蹲下,幽幽的盯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倏地伸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冷道:“死?在没经过本王的同意之前,你觉得你死的了么?”
俞王妃含泪望着他。
他只以为她打算以死威胁他,便突然弯腰抱起她就朝书房外走:“看来,本王得派人好好看着你。”
他的妻子,素来柔顺乖巧的妻子,似乎有那么点不乖了。
颐明医馆。
今日宗绫仍旧在医馆待到很晚,走时,她不由想起有人捉她,又有人帮她之事。
思起齐云帝对她说过的话,她想,保护她的人一定与秦洬有关。说不定,一直在她周遭没有离开过。
思此,她的心境是复杂的。
这段时间她时常会想究竟是谁要害她,似乎有嫌疑的人不少。只是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凭她一己之力,终归是弱小的。
她不是没想过要找老夫人帮忙,可怕就怕事情闹大了,却是个让老夫人为难的事儿。
毕竟施明媚与施明絮也都是有嫌疑的。
就在她带着沉思坐在去施府的马车上时,陈晗骑着马跟了上来,透过窗牖欢喜的喊着她:“阿绫姑娘,好久不见。”
见到陈晗,宗绫将纱帘打下,不想与他说话。
但陈晗仍旧在外头叽叽喳喳的,没话找话与他说,说的都是些没意义的废话。
或者说,因为她不在乎他,所以觉得他所说的话都是没意义的。
“阿绫姑娘。”陈晗讨好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耀都各处寻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与你丢失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烟斗。”
就在陈晗欲将那烟斗拿出来给她时,她突然冷冷道:“我不要,就算像,那也不是同一个。”
陈晗微愣了下,也不知是因她不要烟斗,还是话中的冷漠。
他正欲再多说些什么时,有几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杀手,是杀意凛冽的杀手。
他们老早就守在这个宗绫回施府的必经之路。
宗绫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人不同于上一次的,这些人是要杀她。
心骇之余,她倒是不急。十有,又会有人出来保护她。
但她知道,不代表陈晗知道。
这时被她忽视了的陈晗,立刻驾着马朝那些冲过来的杀手冲去,大声道:“阿绫姑娘你快跑,我顶着。”
宗绫大惊,连忙欲大喊,这时果然如她所料有许多暗卫出现护她。
她对陈晗喊道:“你个傻子,快给我回来。”
陈晗被两路人夹在中间,终于明白用不到他,便要朝宗绫跑去,不想突觉后背一阵剧痛。
有人从他后背划了一道。
宗绫大惊,连忙过去灵巧的躲过危险将他拉走,骂道:“你只是个书生,你逞什么能?”
“我”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这般没用,陈晗只觉得好丢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快上马车,我送你回平国公府。”宗绫强制将陈晗推上马车,看了下他的伤口,发现不严重,便亲自驾着马车改道而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宗绫是不想说,陈晗是羞于说。
直到到了平国公府,宗绫就将陈晗拉下了马车,黑着脸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她也知道于理,她该对他好些,毕竟他是为了她受伤的。
可就是因为他是为她受伤的,她便不能对他好了。兴许绝情些,他便不会纠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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