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他继续游走,蔓延到同层的中央部位,不同于病房的方形小窗,眼前是几扇并排落地的大窗。
没记错的话,这个位置的里面,应该是乘坐电梯的一个小厅。
玻璃已经被破坏,三条黑管茎的躯体从窗口伸出,一直沿着楼体往上走了。
丁洋游进去。
终于有空间可以进去了。
正如所料。周围正是大楼的电梯厅,平日里,这地方永远挤满了病患和家属。
而现在。
眼前。
电梯厅和走廊连接处,那黑绿相间的肉,正慢慢涌过来。
所有的空间,怕是都不会被放过。
涌来的肉的表皮上,生着那三条从窗户里窜出去的黑管茎。
如此就对了。
所有管茎的根,就在这儿。
所有七钻八绕c蔓延到任何角落的管径,顺着那长长的躯体,都能追溯到这一层。
错不了了。
这肉。
就是自己的身体。
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变化,更不知道会变化成什么,这感觉,好诡异。
痛。
从未有一刻停止,也从未有一刻减弱。
丁洋觉得,若这痛感再增加几分,自己也得像黑玩意儿那般发泄发泄了。
不受控制的黑管茎,受自己控制但又失控发泄的绿管茎,若是一起发泄。
那。
怎么。
办?
正想着。
丁洋眼前突然一黑。
好痛!
这痛感果不其然还在加剧。
留在厅里的三段黑管茎躯体,也因为痛感提升,而开始了无规则地扭曲。
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
视线里,那坨肉上的颜色,在流动,在分化。
黑与绿,相互排斥着。
同色,却在融合。
一片片的黑,慢慢聚集在一起。
一块块的绿,渐渐汇聚在一块。
幻觉吧?
丁洋觉得是因为这痛,让眼睛里有了毛病。颜色怎么还会动?
可颜色却还在一直动。
所有的黑,流向了左边。所有的绿,游向了右边。
黑不容绿,绿不容黑。
两种颜色,如水火难容的两大黑帮团伙一般,经过一番重新整合后,终于在表皮上形成对峙之势。
所有的黑,在左,所有的绿,在右。
那条对峙分界线。
恰恰出现在走廊与电梯厅结合部的那坨肉上。
就在丁洋眼前。
黑,绿,如此之分明。
为什么要如此之分明?
丁洋突然有些害怕。未知的变化,总不会无端去变化。
连感觉都有了变化。
刚才只顾着看那颜色流转了,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痛感减弱了。
还在不断减弱。
甚至,就在此时,完全感觉不到了。
颜色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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