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的?你开什么玩笑!”
任海虽然刚来五行宗不久,但也深知五行宗内势力分化严重,而金锋一脉却像一个习惯了隐居的老人一般与外界少有接触。虽然孙泽熹之前在云舟上说要收任海为徒的那段话相当草率,大部分人也都将此当成了搪塞涤子生的假话,但少部分人还是当真了。
比如仰慕崔恕己的云姓女子。
比如此时的艾满目。
桌上的香还在烧,青烟飘荡。
对于主动抛出橄榄枝的艾满目,任海实在是不敢接受。如果这个疯子想借由自己来做什么借题发挥的事的话,那么
任海明白,此时主动提起这件事的人,要么是心有不服,要么就是另有所图,自己虽然不能帮孙泽熹分忧,但至少得少惹点麻烦吧。
艾满目一听,仰头大笑道:“哈哈,你也不用谦虚,如果你并不重要,那我们何苦联合在一起暗算你?”
暗算?
果然另有所图!
艾满目一句话让场间气氛骤然变化,然而这句话中别有味道的似乎不只是”暗算“两个字,”我们“所指的群体也很让人在意。
艾满目擅长用毒,所以此时暗算的手段也应该是下毒。而手段这种东西,一旦人尽皆知以后,就往往难以取到预期的效果。
”早防着你呢!“
任海微笑着问:“我来你这之后,连水都没喝一口,你又怎么向我下毒呢?”
说到这里,任海不知怎么的,好像是感觉空气中的香气过重了,轻轻挥了挥手。
艾满目哦了一声,随即大笑了起来。
任海也笑了,笑着笑着,任海眼前一黑,身子一斜,倒在了桌子旁。
艾满目轻轻地抚摸了抚摸他的头,说:“毒可不止能放在食物里哦,小朋友,还可以放在熏香里。”
艾满目摆弄着桌上的花生,好像在排兵布阵。
“你或许已经很聪明了,但是这还不够,你还需要小心c更加小心。有时候只是小小的一步出错,便是满盘皆输”
艾满目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他的视线随着山路那边正一点一点往上爬的影子一起,移到了土坡的那一头。
有人上山,此时阳光从他身后射来,那影子便是他的身影投在地面上的。
那道身影抱起了任海,静静地说:”这次的事算欠你一个人情。“
”算谁欠我的?“
”当然是他欠你的。“
高大身影抱着任海往前一送说。
“我随便捧他几句他还真就成了你们金锋一脉的少主了?”艾满目正了正衣襟说,“真不知道孙泽熹在想些什么。”
“恕己自认愚钝,猜测不出长老的心意。“
崔恕己背后的长剑微微颤动,竟自行出鞘,剑身在空中飞舞一番,最终平复于距地面一丈左右的地方。
崔恕己一跃而上。
“总之无论是谁的人情,此次多谢你了,再会。”
一剑贯穿云海,崔恕己御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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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悦谷中。
一名赤膊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正一点一点地吃着,他对面的,是正在逐渐落下的夕阳。在这样的景色下,男子一脸严肃的吃相不由得让人有些想笑。
有人御剑从男子视野内的夕阳前飞过,正是带着任海的崔恕己。在中年男子的眼中二人不过是两个小黑点。
看见此景,中年男子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手里的包子,对着眼前的夕阳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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